遍,那场演唱会差点就要去了。”
“衣服都选好了,后来忽然说女主角档期很紧,让所有人提前进组。”
她微皱着眉,带着点怀缅的神色。
“就差那么一点儿。”
“我觉得这个世界上的好多事情,都是就差那么一点儿。”
就差一点儿变天后,变新娘。
最后都是理想。
喻嘉树开始觉得这姑娘没醉,说话咬字清晰,思路顺畅又有逻辑,正想正儿八百回答她,却见戚瑶低头解开了外套的袖子。
她把外套扯下来,暖意从身上褪去的瞬间,忍不住在秋风中打了个寒颤,还是固执地拧起眉毛,把衣服往桌上一放。
“我不要。”
“?”
喻嘉树缓缓挑起眉毛,“为什么?”
“你给别人穿过。”
戚瑶半垂着眼说。
已经很多年没有想要脱口而出情绪化词语的欲望了,喻嘉树这个时候却也不合时宜地想再度说出那两个字。
“扯淡。”
他看她在夜风的凉意中微微颤抖,扯了扯嘴角,手指松松拎着衣领,扔到她腿上。
“这衣服就他妈给你盖过。”
“真的?”戚瑶抿唇,手指攥住衣服边角,歪着头轻声问,“没有给那个女生穿过?”
果然是喝醉了。
都敢问出来了。
“哪个?”
喻嘉树在略微偏头,在脑子里过了一圈今天见到的女生,没几个认识的,
“和你关系很好的那个。很漂亮,长头发。”戚瑶努力回想,然后比划着,声音越来越低,“很多年的那一个。”
“谁?”
这回是真懵了,喻嘉树略微蹙起眉回想。
目光不经意移转,瞥到远处李寻和陈茵茵的结婚照,霎时,那天在亭台楼阁间匆匆离开的背影浮现在眼前。
他眉眼略微一松,倏然扯了扯嘴角。
“燕啾?”
“不是吧,戚瑶。”
他越想越好笑,勾着嘴角往后一靠,好整以暇地看着,眼里尽是戏谑。
喊她名字也带着笑意。
齿关略微一合,又送出舌尖,轻飘飘地落在空气里,听得人心脏发软。
“你是真不怕她老公揍我。”
戚瑶眨眨眼,简单的一句话在脑子里过了好多遍,才迟钝地确认,“……她结婚了?”
喻嘉树看着她不说话,留她一个人错愕诧异,“那之前他们传你跟她?”
“传什么你都信啊?”他挑眉,懒洋洋地拖着尾音,“他们从前还说我初恋是在小学呢,你信么?”
戚瑶竟然认真想了一会儿,然后点头。
喻嘉树:?
算了,不跟醉鬼计较。
喻嘉树看着她,瞳孔漆黑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倏然笑了一声。
“看出来了,你高中真的很认真。”
“什么?”
“是不是除了我,谁都不关注啊?”
这事儿当时在他们学校可热闹,人都嚣张到上礼堂表白了,这姑娘却真一点儿不知道。
“发小,跟我另一发小结婚了,年初办的。”他懒懒地说着,尾调轻扬,竟然在难得好脾气地解释。
五颜六色果酒的后劲儿忽然烧上来,灼得戚瑶脸颊耳根都发烫,有种被戳破秘密的心虚感。
“……也没有很关注你。”她移开视线,不自在地轻声道。
喻嘉树声音不正经的懒,带着点笑意,“行。”
“一点儿也不关注我。”
尾音拖着,明晃晃的敷衍。
戚瑶瞥了一眼,迅速移开视线,脑袋往下垂,就差把脸埋到他衣服里去了。
香杉薄荷的气味凛冽,明明该让人清醒,却偏偏让她陷入更深的混沌中,从脸颊到耳根都泛起红晕,闷闷憋出一句,“我想回去了。”
“走吧。”
喻嘉树笑了会儿,嗯了一声,长腿一支,散漫地站起来。
“送大明星回家。”
一路上都很安静。
戚瑶攥着汽水玻璃瓶,坐在副驾,一言不发。
夜晚的高速人烟稀少,黑色宾利在道路上飞驰,穿过城市霓虹光影。
戚瑶靠在车窗边,半阖着眼,坠入酒精漂浮纷乱的感官梦境中。
汽车缓缓停在楼下,喻嘉树偏头看了她两眼,下车绕到副驾喊她。
“回去再睡。”
车门一打开,戚瑶的身体就跟着开门的方向往下坠,脑袋歪下去,被喻嘉树用手托住。
是真的酒劲上来,意识不清醒了。
差点栽到地上去,戚瑶都没什么反应,只是皱了下眉。
她睫毛轻颤,下意识伸出手压住他的手背,脸颊不自觉地在他手上蹭了一下。
……软的,细腻的,滚烫的。
莹白的皮肤在微凉的手心轻轻蹭动,细白的手指搭在骨节分明的手背上,指尖所过之处,可以摸到凸起的轮廓,筋骨明晰。
喻嘉树喉结滚了滚,漆黑的眼睫垂下,看不清神情。
手指有近乎条件反射似的筋挛反应,被他忍住。
往日里大白和周漆喝醉,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