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腕。 “这就是你凭吊亡者的态度吗”直村平也的脸色冷了下来,“将军既已看过了,就请便吧” “何必这么心急呢”伊崎勇辉摆了这么大阵仗过来自然不可能善罢甘休。他环顾众人,悠然地踱了几步,缓缓开口道“我此来是想帮众位一个忙的。” 直村平也表示我信你个鬼“我直村氏的事,就不劳将军插手了。” “大长老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且听我说完也不迟。”伊崎勇辉面上温和,口气却无半分让步,“更何况这件事可是关系到南贺的未来。我在南贺城住了这么多天,也算受先领主照顾,如今他不幸身死,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直村平也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再作声。伊崎勇辉显然是有备而来,逞口舌之快定然送不走这座大神,不如静观其变,看看他想要干什么。 大长老不说话,其他人也就保持了默许的态度。伊崎勇辉见众人不语,接着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先领主没有儿子,那新的领主由谁来继承,不知诸位可商议好了” 伊崎勇辉此话一出,堂内便炸了锅。 自有领地以来,领主由谁继任一直是家族宗族内的事物,这一点是九大领地中通用的法则。而等家族内部定下下一任领主之后再上报大名,大名获准承认了继任者的身份就算正式定下来了。 上报大名这个流程虽不能简省,但也只不过是个象征性的仪式,大名也没有不允准的先例,并不意味着大名能够干涉或决定继任者的人选。因此此时伊崎勇辉这样贸然插手干预领主的继任者,无疑已经越了界,是为整个直村氏所不能容忍的。 “领主继任者是谁,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嘴” 还不等大长老说话,便有人先忍不住了。伊崎勇辉只淡淡地看了义愤填膺的那人一眼,好似没听到他的话一样继续道“如若新领主的人选还未定下来,在下倒有一个提议。” 议论声呈指数般大了起来。一片嘈杂之中,只听“笃笃”两声,竟是直村平也重重地拿拐杖捅了捅地,低沉的嗓音中压抑着极度的怒火“让他说。” “还是大长老深明大义。”伊崎勇辉嘴角一翘,“贵族既然嫡支零落,旁支也未必亲近,若让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成了领主,怕会引出乱子来。” “我族与贵族祖上有姻亲,我愿帮一把,从伊崎氏里挑一个有才干的孩子出来过继给贵族嫡支。这样先领主在天有灵,见后继有人也能瞑目了。” “伊崎勇辉,你妄想” “没错就是轮不到我们继承,也不能让外人得了领主的位子去”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我说先领主怎么死的不明不白,还迟迟抓不到凶手。也难怪,以伊崎氏的势力,藏一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伊崎勇辉的意图昭然若揭,在场的人就是再笨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不说直村氏还有旁支在这站着呢,就是没有,也不能让伊崎氏的孩子过继,否则这偌大的南贺,不全成了伊崎氏的天下了 “你以为你今天带这么多人来,我们就会害怕吗” 一片斥责和嘈杂中,直村平也的声音分外明显。周遭一下子安静下来,原本为了领主之位争个不停的众人此时纷纷看向大长老,仿佛看到了主心骨。 直村平也周身释放着浓重的威势。这份威势不但没有随年龄的增长而减弱,反而像是经过了岁月的沉淀一般愈发沉寂。他直面带着腾腾杀气的伊崎勇辉,毫不后退“除非你杀光我直村氏,否则只要一人还在,你就别想实现你的春秋大梦” “那真是太可惜了。”伊崎勇辉装模作样地啧啧两声,似乎颇为可惜,“那我就只有请诸位暂且歇一歇了,等一切大定之后再放各位出来观礼。” “伊崎勇辉,你不要欺人太甚” 站在前面的男子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直接指着他的鼻子痛骂“你打着平叛的旗号却侵我领地,做这种下作的勾当。你们伊崎氏还真是裕安姬的一条忠实的狗啊” 伊崎勇辉眼中一寒,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手突然握上刀柄,迅速抽出来对着这男子向前一刺 “噗嗤” 刀剑没入血肉的声音响起。那男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胸前的剑,而后抬头死死地瞪着伊崎勇辉。他张开口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刚一张口鲜血便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他拼尽全身力气伸出一根手指,好像要下什么诅咒似的指着伊崎勇辉“你” 这一个字藏着无尽的恨与怨,成为一簇火苗,瞬间点燃了整个灵堂。众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滔天的愤怒疾速取代了短暂的恐惧。今天伊崎勇辉可以提过继之事,可以在灵堂之上随意斩杀直村氏的族人,那么来日家族的荣耀、自家的权势地位、妻儿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