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是你的生日。”费薄林第一次在这样的事情上妥协,他知道自己需要尊重一个即将满十八岁的少年的独立思想与人格,他们本该在平等的位置上,费薄林不是温伏的家长,即便是,也不代表他能全然掌控温伏的思想与决定。
“等你成了年,想做什么兼职再慢慢找。”他摸上温伏的头顶,放软语气说。
温伏习惯性地在他掌心蹭了蹭,抬起眼问:“真的?”
“真的。”费薄林说,“只要不耽误上课。”
“薄哥不会耽误上课吗?”
“我不会。”费薄林也跟温伏保证,“如果影响了上课,我会立马找别的兼职。”
两个人就这么说定了。
费薄林第二天就开始了他的兼职。
大一学生的课程太多太满,他们天天早八,入夜方归,只有睡觉的那几个小时能见到彼此。
费薄林下午五点半下课,七点半就要出发赶地铁去另一个市区,中间那两个小时是他的吃饭时间。
两个人为了能跟对方多待一会儿,每天傍晚同一时间下课后拔腿就往家里赶,温伏会顺便在路上的超市把费薄林前一天给他列好的菜品买上,费薄林到家就开始做饭,除去路上那几十分钟,在家的这一个半小时是他们最珍惜的时候。
这一个半小时里他们不会做太多事,无非是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温伏会告诉费薄林今天学校的老师讲课又让他们看了多久的PPT,超市的菜价又悄悄上涨了几毛钱,哪种水果正在拿出来做促销,自己晚上回家会看哪部动漫等着费薄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