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正在寺庙堂内静坐,突然一个暗影落在身前。他眉头微皱,已经猜出来人身份。察觉身后之人步步逼近,他面不改色,佯装不知。突然一道火光袭来,霎时照得堂内金光闪闪,他面色大变,依旧没有动身。刹那间一团火焰击中他后背,连同佛像、案几一起撞倒。天赐只觉痛入骨髓,不禁哀嚎一声,双眉紧皱,大汗淋漓。 这时一个披头散发的鬼影一闪而至,单膝压住他心窝,一手扣住他手腕,一手死死掐住他脖子,诡笑道:“狗贼,你终于落入我手中了!哈哈……” 听到宋轶峰的阴诡笑声,天赐骨头都冒寒气。望着他狰狞的面目,天赐咬牙切齿,冷冷道:“有本事就杀了我!” 宋轶峰阴笑道:“你想死?想一了百了?你觉得我会成全你吗?哼,本圣童行走江湖从没有吃过亏,却屡屡栽在你这狗杂种手里,这口气我宋轶峰怎么可能咽下?要是一刀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本圣童曾经说过,要让你眼睁睁看着最在乎的人被凌辱至死,难道你忘记了?没关系,忘记也无妨,我宋轶峰说话算话,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听着他不堪入耳的声音,天赐怒目道:“你敢!”边说边奋力挣扎,却未能挣脱宋轶峰魔爪,自己右肩反被宋轶峰用力震折。听到胳膊脱臼声,天赐痛苦难当,又一阵哀嚎。阵阵哀嚎声夹杂着宋轶峰阴诡笑声,一起在佛堂回荡,传向远方。 远处圣女姜梦雪正领着侍女冰儿和仙魔使史宝钗散步,听到佛堂传来的哀嚎声,姜梦雪眉头微皱,轻轻摇头。身后冰儿面色一寒,暗暗咬唇,不觉玉手紧攥。史宝钗眼神闪烁,站立不安,愁眉道:“圣女,这哀嚎声似乎是……”没等她话说完,姜梦雪已经抬手制止,冷冷道:“魔元被小主迷惑,心魔太重,必须听经诵佛才能消除业障。让你二人离开,正是这个用意。管好自己分内的事,不要失了分寸!” 史宝钗暗暗叹息,既不敢顶撞,也不敢揭穿她,只能寄希望于神魔丞萧楚睿,祈祷他能早点回来,出手救下魔元。 这时又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从佛堂传来,三人齐齐一惊。姜梦雪惊慌失措,早听出蹊跷。来不及细想,她赶紧直奔佛堂飞去,宛如失魂落魄般。从声音判断,刚才凄厉的惨叫声无疑是宋轶峰的。姜梦雪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堂堂圣童宋轶峰怎么可能栽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手中?难道佛堂还有天赐的同党?想到这,她心乱如麻,早已慌不择路。 刚到佛堂就看到宋轶峰蜷缩地上,双手捂裆,神情痛苦。姜梦雪赶紧抱住他,抬手封了他穴道。余光一瞥,只见他身下早已血流成河。怒目望着天赐,她咬牙切齿道:“天赐,你……找死!”抬手幻冰,掌心已经多了一枚冰锥。 见姜梦雪杀心大起,冰儿牙关紧咬,玉手微抬,掌心也攥了一枚冰崚。 史宝钗方寸已乱,忙挡在天赐身前,恭敬道:“圣女,圣童伤势严重,如果不尽快医治,只怕有性命之忧。至于凶手是谁,又是谁伤了魔元,以后可以慢慢查。” 这时萧楚睿飞身而来,满脸堆笑道:“圣女,属下已经……”见佛堂剑拔弩张,又见姜梦雪怒视着史宝钗,他心下一紧,已经瞧出蹊跷。忙拦在史宝钗身前,惊慌道:“圣女,圣童重伤,恐有性命危险,应该尽快医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话音刚落,宋轶峰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见宋轶峰伤情紧急,姜梦雪咬牙怒道:“天赐,你等着,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边说边抱起宋轶峰,疾步奔去。冰儿稍稍迟疑,余光一瞥天赐,不禁柳眉紧锁,也回身奔去。 萧楚睿一边查看天赐伤情,一边急道:“宝钗,前面带路,我来背魔元!”二人一前一后也疾步出了佛堂,直奔远处飞奔而去。 夜幕悄然降临,姜梦雪率众人下榻钱塘潮信客栈。坐着床边,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宋轶峰,抚摸着他满是血痕的大手,不禁潸然泪下。回头怒视着门外众人,咬牙切齿道:“天赐在哪儿?” 门外萧楚睿战战兢兢道:“启禀圣女,魔元在西厢,一只胳膊已经折了,似乎伤得不轻。” 没等他话说完,姜梦雪疾步出了房门,一瞥两边天派众人,怒道:“一群废物,连圣童都护不住,养你们有什么用?” 她疾步来到西厢外,抬眼见史宝钗守在门外,不禁大怒道:“滚开!”史宝钗大惊失色,忙闪身一旁,急道:“圣女,魔元伤势较重……”话未说完,眼前已经不见了姜梦雪身影,回头急望,房门已被撞开,正来回摇晃,吱吱作响。 厢房里,天赐坐在床边,一条腿翘在床上,左手捂着右肩,额头冷汗直冒。见姜梦雪面色阴寒,步步紧逼,天赐丝毫不惧,面不改色道:“圣女,你总算亲自出手了。是打算给我个痛快,还是慢慢折磨至死?” “哼!”姜梦雪玉爪急抬,一把扣住天赐左肩,咬牙道,“你让峰哥断子绝孙,痛不欲生,这份痛苦我要十倍奉还给你,让你也尝尝肝肠寸断的感觉!” 见姜梦雪起了杀心,门旁的史宝钗惊得面无血色,急声道:“圣女息怒,魔元身份尊贵,是魔婴亲封,如果贸然杀了,只怕会给魔天老惹麻烦。” 姜梦雪回头怒目道:“谁说魔婴亲封了?魔婴下令找寻魔元,并未明说谁是魔元。退下!”她陡然用力,又震断了天赐左臂,疼得他汗珠淋漓,痛苦哀嚎,跌趴地上。望着他那已被接好的右臂,姜梦雪冷眼冒着寒光,陡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