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但咱们兄弟感情好,我今日是特意来给你送药的,希望能解了你的燃眉之急……”
“药呢?”云珩冷漠地打断他,态度恶劣,看着像是云琼欠他的一样。
云琼好脾气地回以和善的一笑,他也不想这么卑微的,可是如今嘉名皇帝突发重病,昏睡不醒,朝政大权全在云珩手上。
云珀已经被弄死了,云璃也被他关进了水牢。他随时可以登基,看谁不顺眼就能弄死谁。
脸面是小,保命重要,云琼还舍不得府中养的那么多小虫子呢。
“在这呢。”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细口瓷瓶,谄媚道,“皇兄你也知道的,我喜欢品尝些罕见的玩意儿,可我也怕死,这是几年前偶然从一个隐世
神医那得来的救命药丸,就剩最后一颗了,特意拿来给皇兄你救急。”()
云珩接过,拨开瓶塞扫了一眼,面无表情道:“若是无效,孤就把你的手脚切碎了养毒虫,再把毒虫喂给你吃,直到你身上无肉可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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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琼后心一寒,开始后悔自己多事。
讨好他做什么,没能让他手下留情,反而平白惹上一身腥气,现在满意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得干笑道:“有用的,一定有用,去年我吃了只蛇皮鱼差点死了,就是被它救回来的……”
说得好听,其实这药到底有没有效,他自己也不能确定。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但愿有效。
云珩收下药,将云琼软禁在了府中。
他拿着药去了畅意园,老大夫看罢,道:“老朽只能确认这些药于人体无害,是否能将人救回,就不得而知了。”
畅意园被改造过,辟出了一个石室,室内堆满寒冰,中央是云珀为虞秋准备的那个冰棺。绕来绕去,虞秋还是躺进了这个冰棺,不同的是,现在是为了救命。
毒入肺腑,全靠冰室护住心脉。
云珩冷冰冰地看着冰棺里发梢结了寒霜的虞秋,看着她面无血色的脸庞与那道碍眼的疤痕,心中那个并不存在的窟窿再度痛痒起来。
他掀开冰棺,声音与满室寒冰一样冷,“不准死。”
然后把那颗药给她喂了下去。
隔日傍晚,云琼死里逃生,跌跌撞撞从太子府跑出去,头也不回,在心中发誓就是云珩跪下求他,他也不会再来了。
同一时刻,冰室被毁。
又过三日,虞秋苏醒。
她好像睡了一个很沉很沉的觉,从狭小的窗缝中看见纷扬的雪花,才意识到已是深冬时节。
五感迟迟回笼,她有许多想问的,可是无力出声,照顾她的侍女道:“小姐昏睡月余,体力跟不上是正常的,大夫说了,再休养几日就好了。”
“太子有事要忙,等小姐康复后会来见您的。”
“太子已为虞大人澄清,萧太尉是在宫中被毒死的……调令已发,萧论大人正在回京的路上。小姐若是想见靖国公府二夫人,也得等身子好了之后……”
休养七日,虞秋已能坐起,云珩终于来看她了。
屋中燃着炭炉,很热,烧得虞秋脸颊上浮现出些许血色,微见红润。
她看着云珩进屋,瞥了自己一眼,淡然地在床榻边的椅子上落座。虞秋无力下榻,只能弯着腰以示行礼,拘束道:“多谢殿下……”
“当日说你愚钝是我失言。”云珩未听见她的话一般,神色平静,语气不咸不淡地兀自说着。
虞秋茫然又惊讶,听他继续道:“你只是消息闭塞,许多事情无从获知,才会想不通。我身怀权势,高高在上地说出那种话,是我倨傲自大了。”
在云珩看来,虞秋完全没必要饮下那杯掺了毒药的茶水,余家都能下毒逼她,揭发了就是,左右不是什么好人。
() 可是虞秋不知道,恩情逼迫,她没得选择。
云珩站在她的角度细想后,方知晓这一点。
心中因虞秋生出的萌芽日夜折磨着他,大概是脑子迷糊了,云珩甚至怀疑起虞秋选择饮毒,是不是与他那句“确实愚钝”有关。
在她进退两难的境地里,自己说出口的这四个字成了最后的稻草,将她脊梁压弯,所以她才会选择了死亡?
现在他为这句话与虞秋道歉。
虞秋想了又想,记起他的确说过这话,受宠若惊,连忙道:“殿下不必……”
“你有什么想问的?”云珩又一次打断她的话。
虞秋着急,太子问话不能不答,于是放弃未完的话,赶紧回道:“三皇子为何……”
云珩已授意侍女将虞秋该知晓的事情都告知与她,虞秋不解,她与三皇子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对自己家下手。
她问了个开头,云珩已明白她要说什么,道:“因为他想要你。”
“我?”虞秋恍惚。
即使她的脸毁了,也阻拦不住云珀想要她的心。脸没了,还有四肢与身躯,砍下来一样能保存住。只能说虞行束还是不够敢想,没料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