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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无措间,虞秋终于听明白了云珩方才那句话,看出来余延宗这是毒药发作的反应。
他在经历着虞秋前世体会过的剧痛。
虞秋想起那种彻骨的痛,因为那种痛楚与这难以回答的话,她脸色惨白,断断续续说不出完整的话。
落在别人眼中,她这模样就是恐惧害怕。
虞行束被内疚与悔恨冲晕头脑,跌跌撞撞到了余延宗身旁,厉声问道:“你当真给阿秋下过毒?”
余延宗已经神志不清,听见虞秋的名字与“毒”这个字连在一起,被折磨出来的本能,使他给了肯定的回答。
虞行束目眦欲裂,“唰”的一声抽出了侍卫腰间长刀,利刃上的银光在雨水中闪烁,虞秋惊得抽了口凉气,失声大喊:“别……”
人是该死,她只是不想虞行束手上沾着鲜血。
银光倏然止在余延宗脑袋上,云珩夺下虞行束手中的刀扔给侍卫,道:“虞大人该清算的不止这一个。”
这一晚混乱极了,后来一行人勉强下山,借宿在了山下农户。
风雨凄凄不停歇,屋中烛光跟着亮了整夜。
其他人或悔恨自责,或愤怒伤怀,什么情绪的都有,唯有虞秋例外,震惊和感伤过后,她是被疑惑占据了大半心神。
她疑惑了整夜,到天亮都没想明白,这辈子,她什么时候被余延宗下了毒?云珩为什么这么肯定这件事?
最让虞秋无法理解的是,不论余延宗是不是与她一样重活了一世,都没为她解过毒啊!
他在承认什么?
虞秋什么也没说,可人证物证俱全,行凶者都已招供,所有人都坚信这辈子她被毒药折磨过——除了她这个受害者本人。
她决定去找余延宗问个清楚,然而天亮后,还没来得及提出要求,就被告知余延宗已毒发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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