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各有各的短处。秣房背后虽有相府撑腰,但它受制于朝廷,有些事不敢直接去做,只能依靠江湖上的一些组织;听雨阁不属于任何一派,也不受制于朝廷,办起事来就要方便得多,但有一些事,特别是有关朝廷的,听雨阁就不好插手去做。” 明哲不知如何评价两者,只能从中立的态度——有长有短,有优有缺。韵儿倒不这么认为,在她心里秣房还是比听雨阁厉害些,不然为何江湖上那么多人听见秣房的名字,皆闻风丧胆,看见刺杀课的人,纷纷落荒而逃?何况秣房的背后便是相府,这是听雨阁远不能及的! “你怎么认为,便怎么认为吧!其实秣房和听雨阁都是一路人,只是目的不同罢了!无论谁的存在,对朝廷特别是皇室,都有着不小的威胁。俗话说得好,这样的猛兽若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与威胁无异!针对威胁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征服它,要么消灭它!”明哲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意,这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意,明哲已经很久没有露出这样的眼神,还记得明哲露出这种眼神,是在与两名九品高手对决时,一人伤了鸢儿,一人挟持韵儿,两个对明哲无比重要的人。明哲出招无情,两套剑招便解决了两名九品高手,而且尸骨无存,血腥的场面震撼了在场的所有人。如今想来,都还记忆犹新,当然明哲也付出了同等的代价。 这一次明哲露出这样的眼神,同样是因为有人要对韵儿下手,确切来说,是对他俩下手。明哲已经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虽然身上还有旧伤,但还是可以勉强一战! “船家,您害怕吗?”明哲突然开口。 “害怕什么?”船夫不明其意。 明哲嘴角微扬,脸上的笑容变得诡异,“置身于生与死的边界,一念生,一念死。” “小伙子,你在说笑吧?你看今日的天气那么好,天朗气清。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之下,会有什么事发生?”船夫心里怦怦直跳,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直觉告诉他,将会有不好的事发生。他的额头开始冒出一粒一粒汗珠,握着船桨的手里捏了一把汗,目光扫过波光粼粼的湖面,远处的岸边还有游客在围观。一切都很平静,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周围越是平静,他心里越是不安,总觉得将会有大事发生,不然明哲的脸上不会露出那么诡异的笑容。 “天气确实很好,但这并不意味着危险不会降临,有时看似是最无害的,往往是最致命的!”明哲站起身来,看着风光无限的睢阳湖,心里顿时舒畅了许多,脸上诡异的表情略有缓和,“踏遍青山人未老,风景这边独好!佳人陪伴,景色悦情,着实不错矣!只可惜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的,该来的还是回来。自从厌倦于追寻,我已学会一觅即中;自从一股逆风袭来,我已能抵御八面来风,驾舟而行!既然来了,何必藏着呢?”周围依旧平静,看不出任何波澜,韵儿和船夫看着明哲这副样子,说了这么多难以琢磨的话,也不知他在跟谁说话。 “船家,晚辈冒昧,最后问您一次,您怕还是不怕?”明哲这次的语气与之前截然不同,温和之中带了强硬的态度。这是他们自己的私事,不可牵连无辜之人,只要船家一句简简单单的回复,他立刻就能送船家离开这片危险之地。 船夫心里害怕极了,明哲此刻的语气和样子,与之前判若两人。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何明哲会说出这种话,明明周围如往常一样,还是那么平静,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他心里还是很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觉得明哲没在说胡话,唯一不对劲的地方便是周围太过平静,平静得有些不正常。此刻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不知如何回复明哲,若是说害怕,那明哲会不会觉得他是个累赘,不顾他的死活,放任他自生自灭?若是说不害怕,那遇危险又将如何?他可不想无缘无故便死在这里。 他陷入了纠结之中,可明哲的催促声再一次响起:“船家,您没多少时间了!再拖下去,对您并无益处!”明哲在想方设法救人,船家却在想如何自保,此刻人的自私展现得淋漓尽致,大概这便是所谓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我……”船家还是没勇气说出那句话。 “晚辈知道您在担心什么,还请船家放心,晚辈必将竭力护佑您的周全,不过所剩的时间真的不多了,还望您早做选择!”这是明哲的最后通牒,时间不是他给的,而是他们的耐心。若他们的耐心消磨没了,那明哲也保不住他! “明哲,到底发生什么了?”到现在为止,韵儿还是一头雾水。她不明白明哲为何会突然变成这副样子,但瞧他说话的神情,似乎将会有大事发生。 “本想安安静静地度过一天,可总是有那么几个故意找茬的令人不快。我本无心这些琐事,可麻烦终究会自己找上门来,我想躲也躲不掉啊!有时我在想,为何有那么多人跟我过意不去,我又没招惹他们,凭什么找我的麻烦?看我好欺负吗?”明哲不屑一笑,冷哼一声,“既然我无心插柳,他们却指柳成荫,那便打一架吧!用实力来证明自己!” 明哲拔出腰间的竹笛,在手里打了个转儿,“抱歉!船家,您可能要留在这里啦!”明哲两手握笛,与肩平齐,做出一副吹笛子的姿势,“把耳朵堵上!”明哲只是简简单单说了一句话,没有多说一个废字。韵儿不知道明哲想要做什么,但单凭他说话的语气,就该知道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