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南蛮……啊不是,是中原武士杀死,余下我们这些还没死的自然个个吓得魂飞魄散,但我们又不想求饶,只有逃跑。幸亏那些中原武士并未赶尽杀绝,见我们逃走,也没有继续追杀。他们……他们好像在着急赶路,似乎是要找寻什么人物?” 韩庭皱眉问道:“他们要找寻什么人物?” 那为首的契丹人一直没说话,此时突然说道:“我知道。” 韩庭“哦”了一声,道:“那么你来说。” 为首那名契丹人道:“其实这其中的前因后果我……我都大概知道……”他对韩庭说着,又似乎对其他两名同伴说着。他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其实我也是无意中听见他们说的,耶律殿下这次命我们前来截击这批中原武士,只是故布疑阵,掩人耳目而已。” 耶律昊天、韩庭以及另两名契丹人同时啊的一声,同时问道:“那是为何?” 那契丹人道:“殿下他们似乎要设计擒拿中原武林的一位大人物。此人大有来头,不仅有数不清的门人手下,还有许许多多的别派的好友,要擒住此人,实属不易。” 韩庭听他说此人的来头,心念一动,问道:“你偷听道他们说这人是谁?” 那契丹人道:“是……是……好像叫什么汪什么……” 韩庭插口道:“叫汪剑通吗?” 那人立刻道:“对,对,是叫汪剑通,好像还什么帮派的首领。我当时听殿下言道,此人关乎中原武林兴衰,若是能擒获此人,要挟大宋武林中的各大门派,到时候咱们大辽进军中原时,便会少了一个大大的障碍。” 韩庭冷哼了一声,道:“想得美。”回想起那日自己躲在破庙后堂也曾亲耳听到耶律昭与程观那老狐狸设计陷害汪剑通,但他们到底要将他骗之何处,又如何擒获,自己却不知晓了,而眼前这契丹人显然知道的更多,便道:“你说的那些,其实我也知道一二。只是我不知道他们要将那大人物骗到何地。”他对汪剑通的生死毫不关心,但她知道乔峰必定会跟随而去,是以只要找到汪剑通,就能找到乔峰。 那契丹人道:“这个,这个小人只知道那地方是在祁连山,至于具体是在哪,小的也不知道了。” 韩庭与耶律昊天都知道祁连山,靠近天山,是连接大宋、大辽、西夏三国边境的大山脉,均想:“耶律昭处心积虑要擒获汪剑通以此来要挟中原群豪,将地点选在了三大国交界处,果真是高明。” 韩庭又问道:“那么你们在什么地方截击中原武士了?” 那契丹人道:“是在此地西去二十里地的陈官庄。” 韩庭与耶律昊天对望一眼,心想:“离此地不远,这时候赶去,说不定能追上中原武士。” 韩庭笑道:“不错,你们三个挺老实的,没有撒谎骗人,本姑娘就饶了你们性命。不过你们也别做强人了,都乖乖的回你们契丹去吧。” 那为首的契丹人哭丧着脸道:“好姑娘,我们当了逃兵,又将这个秘密透露给您,如果回到辽国,那是必死无疑。我们……我们想就在此地隐姓埋名,再也不回去了。” 韩庭看了耶律昊天一眼,耶律昊天道:“他说的不错,我们大辽对逃兵的惩处是非常残酷的,以他们现在的处境回去,不止他们自己会被处死,也会连累他们的家人。但如果他们是战死沙场,那待遇就不一样了,他们自己会被厚葬,家人也会得到一大笔抚恤金。” 韩庭道:“是么,原来你们对待自己的族人也如此残忍。” 耶律昊天听她对自己本族有所微词,不但不恼,反而隐隐有种自豪之感,朗声道:“我们大辽征战四方而鲜有败绩,靠的就是军纪严苛、奖罚分明。” 韩庭白了他一眼,冷冷的道:“是么,好厉害啊。好罢,既然他们三个回不去了,那就留在大宋吧。可有一条,你们可得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不许干那打家劫舍的勾当。” 那三名契丹人不住磕头,道:“谢仙姑,谢仙姑。” 韩庭回头看了杜一飞一眼,道:“喂,杜总镖头,这三位兄弟沦落到此,身上没了盘缠,你把你押的宝贝分一半给他们吧。” 杜一飞大吃一惊,后退两步,连声道:“不……不行,这……这真的不行。” 韩庭脸一沉,问道:“有什么不行的,难道我说的话不管用吗?” 杜一飞连连叉手道:“不瞒仙姑,这……这车里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再说……再说,杜某这是受朋友之托,岂能……岂能失信于人?” 韩庭冷哼一声,道:“你没见我们是从车里跳出来的吗,车里装的什么东西,我们会不知道?”说着纵身跃向车身,左手持着短剑一划,嗤的一声响,车帏被短剑划破。韩庭扯掉车帏,指着车厢内数口大木箱说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敢不敢打开来看看?” 杜一飞脸上肌肉突突而跳,自己保的东西被人随意处置,而自己身为总镖头,却无能为力,手里握着单刀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之极。 韩庭冷哼一声,手起一掌将其中一口箱子击落在地,只听哗啦啦一声大响,箱子跌落地上,里面的金银财宝尽数滚落出来。 阳光下,金银珠宝耀眼生花,在场诸人无不大吃一惊。杜一飞结结巴巴的道:“这……这是……这是……” 韩庭冷冷的道:“托你保镖的人是谁?” 杜一飞嘴唇哆哆嗦嗦,却说不上话来。韩庭道:“你不说,我替你说,那便是HD城的首富程观对不对?” 杜一飞额头汗水涔涔而下,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