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庭待那管家走远,闪身从屏风后蹿出,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背对着自己,那人听到背后有声,刚一回头,突觉后颈一麻,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耶律昊天也从屏风后走出,向韩庭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韩庭道:“先把他塞进一口箱子中。”说着随手揭开一口木箱的箱盖,不由得低声惊呼了一声,耶律昊天凑眼一瞧,也是微微一惊,但见箱中琳琅满目,盛满了各种翡翠珠宝。夕阳从门外射进来,照在箱中的珠宝翡翠上,发出各种奇异的光彩。 耶律昊天道:“再打开其他的箱子瞧瞧。”两人又将其余数口箱子一一打开,只见箱中盛的不是金条银砖,便是古玩珍宝,无一不是价值连城。 韩庭瞧得眼花缭乱,不由得咽了口唾沫,道:“好家伙,这老贼也太富有了,难怪被称为HD城首富。” 耶律昊天道:“他要将这几口箱子进贡给辽国皇帝,说不定还真能买个官当当,但是做宰相,还是有些异想天开。” 韩庭道:“这些都是不义之财,但是只靠搜刮民脂民膏,也不会有如此之多啊。” 耶律昊天沉吟道:“听你说过这老家伙还会些拳脚,那么他年轻之时,可能做过绿林强盗,这些或许都是他打家劫舍夺来的。” 韩庭点头道:“我看八成如此,怎生想个法子将这些财宝都搬走,散给那些穷人,向刘阿贵大哥那样的穷人,还有丐帮那些叫花子,有了这些钱,我看整个丐帮都不用去要饭了。” 耶律昊天一本正经的点点头道:“恩,言之有理,那么丐帮也得改个名字,叫‘富帮’。” 韩庭噗嗤一笑,道:“你还真信我所说的?” 耶律昊天道:“我也只是凑趣而已。” 说话间,只听车声粼粼,有两辆马车驶了过来,两人对望一眼,耶律昊天伸手将躺在地上的那名汉子的身子提了起来,随手塞到了一张桌子底下,那桌子的桌布一直盖到了桌子腿,若不掀开桌布,断不会发现底下藏得有人。 韩庭则快手快脚的将箱盖都盖上,正要再躲回屏风后,耶律昊天一拉她衣袖,低声道:“上房梁。”说着拉着她飞身而起,上了房梁躲了起来。 两人刚在房梁上藏好,只听数人从门外走进来。韩庭探头向下一张,只见一名穿着管家服饰的中年汉子在屋中转了一圈,叫道:“老汪,老汪。”转头对站在门口的两名汉子道:“这个老汪,我让他守在这间屋子中,谁知一回头就不见了,准时趁我不在,又去灌马尿了!” 一名汉子笑道:“汪哥就好这口,一天不喝酒啊,能憋死他。” 那管家又叫了两声老汪,不闻应声,便道:“算了不找他了,要是让老爷知道在这当口他还有闲心喝酒的话,非打折他的腿不可。你们两个,快把这些箱子装上马车,今晚无论如何也要运出城去。” 那两名汉子道:“是。”说着便去抬木箱。这些木箱中装满了金银珠宝,每口箱子少说也有数百斤重,也亏得这两名汉子有股蛮劲,两人合力,不小一顿饭功夫,便将七口大木箱全部装上了两辆马车。 那管家又吩咐道:“将这两口木箱用黑布罩起来,再用粗绳将黑布紧紧勒住,不能漏一点亮光进去,一切办妥当之后,你们二人一人驾一辆马车驶到城西城隍庙前,在那里,我已经请了咱们河北最有名的关中镖局护送这两辆马车。”他说一句,那两名汉子便答应一句。 那管家又道:“叫咱们的人也跟着马车,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千万不能出半点差错,这些可是咱们老爷半辈子的心血。” 一名汉子道:“老管家,您就放心罢,咱们兄弟们办事,啥时候出过差错。” 那管家嘿嘿笑道:“我就是知道你们两个对老爷最中心可靠,才找你们来的,你们放心,这次你们将马车护送到关外去,来来回回至少也要半个多月,这期间,你们的家眷我已安顿好了。” 一名汉子急道:“管……管家,咱们二人对老爷向来忠心耿耿,你……你这是何苦……” 那管家笑道:“你们放心好了,我不会难为你们的家人的,只要你们能够将这两辆马车平安运出关外,你们自然能够跟家人们相见,否则的话,嘿嘿……” 那两名汉子忙道:“不会,不会,我们一定尽心竭力为老爷办事。” 韩庭心想:“这管家当真是老奸巨猾,他怕这两人半路起了贪心,是以事先将两人的家眷掳至一个秘密所在,借以挟制他二人。” 那管家道:“那就赶快干活!” 那两名汉子道:“是,是。”说着转身跑出门外。 耶律昊天与韩庭对望一眼,耶律昊天在韩庭耳边轻声道:“待会我们趁他们用黑布将车罩起来时跃进车厢内,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韩庭也是如此想法,当下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那两名汉子找来了两匹大黑布和两捆粗绳,一名汉子扯着黑布,另一名汉子将黑布罩向车顶。耶律昊天与韩庭瞅准空当,飞身而下,扑向车尾,打开车门钻了进去,而此时那名汉子才扯着黑布绕到车尾。他二人轻身功夫俱佳,从房梁到车尾,再到车厢内,悄无声息,那管家与那两名汉子半点也没察觉到。 这辆马车内放了四口大木箱,两人藏身其中甚是拥挤,只能挨着箱子之间的缝隙坐了下来。车厢外罩上了黑布,车厢内漆黑一片,如此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形下,两人身贴身坐在一起,不禁都有些不自然。 耶律昊天原本是个铁一般的汉子,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