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不好受吧?” 乔峰满脸都是鲜血跟汗水,痛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咧嘴轻蔑的一笑,然而他这一笑却也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程冠冷笑道:“这就没种了?适才不是挺威风吗。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快便让你死,见过猫捉老鼠吗,我要先玩够了你,这才杀了你。得罪我程冠的人,下场不能太过容易。”挥手命左右道:“放他下来,明晚再来抽他三四百鞭。”两名汉子将乔峰放了下来,扑通一声,乔峰跌在地下。 程冠冷笑数声,领着众人离开牢笼。 这一行人走后,牢笼里又恢复了黑暗与平静。 过了好一会,刘阿贵问道:“喂,小兄弟,你还好罢?” 乔峰忍痛答道:“还好,放心,还死不了。” 刘阿贵道:“连累了小兄弟,我,我实在过意不去。” 乔峰道:“没什么。”忽听头顶一个清脆的声音冷冷地道:“逞英雄的感觉如何?” 乔峰吃了一惊:“怎么这牢笼里还有别人?”想抬头向上看去,奈何脖颈被绑的甚紧,转之不动。 刘阿贵也惊问:“是谁?” 那声音又道:“大英雄来救人,想不到把自己搭进来了,真正好笑。”语音中充满嘲讽之意。 乔峰又羞又怒,道:“乔峰一时不查,中了奸人暗算,这又有什么说的。” 只听呼的一阵轻风吹过,那人已飘下地来。哧的一声,那人晃亮火摺,点燃挂在墙角的一盏油灯。 乔峰接着灯光看见此人形貌,微微一惊,心道:“怪道适才听他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是谁,原来是他。”原来这人正是先前在酒楼里的那位白衣公子。 那公子蹲下身子,凑脸到乔峰面前,笑道:“乔英雄,我们又见面了。” 乔峰不知他是敌是友,只得问道:“你待怎样?” 那白衣公子道:“我跟你一样,也是想做英雄的。” 乔峰不解,问道:“什么做英雄?” 那白衣公子道:“我在酒楼里听见有人说不平之事,便想看看乔大英雄如何救人。我听人说乔峰曾在雁门关勇刺契丹主帅,有勇有谋,谁知闻名不如见面,却只是个自高自大的莽撞汉罢了。” 乔峰怒道:“你一再出言相戏,到底是何用意?” 那白衣公子道:“我本也是来救这位刘大哥出去的,谁知却见你也被关了起来。若是你出声恳求我,说不定我连你一块救出去。” 乔峰怒道:“你快快救这位刘大哥出去,乔峰就算死在这,也不用你救。” 那白衣公子冷笑一声,道:“好罢,你留在这继续充你的大英雄罢。”说罢提起刘阿贵,飞身而去。 乔峰心道:“这人来去如风,到底是何路道,他又怎知道我的名字。”又想:“我怎生逃出去,难道当真要死在这。”眼光向那盏油灯一瞥,突然心生一计,蹒跚着站起,向那盏油灯缓缓的挪步而去。走到那盏油灯旁,乔峰伸出被绑的双手凑近灯火,让其烧断绑在手腕上的绳索。 这绳索是牛筋混以铁丝相姣而成,一时间哪烧的断。乔峰本已双手本已伤痕累累,这时被灯火炙烤,更是剧痛难当,只听嗤嗤有声,牛筋跟人皮的焦臭四溢。过了好一会,牛筋才被烧断大半,但仍有少量牛筋跟铁丝缠在手腕上。乔峰微一用力,绳索应手而断。他双手一旦脱缚,立即解开身上脚上的绳索,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抬头向上望去,心道:“那人方才从这跃出去的,想必上面必有出口。待我先上去看看。” 他所受鞭伤虽重,但也只是皮外伤,并未动及筋骨,微微运气,但觉内息运转无碍,双脚在地上一蹬,身子登时腾空而起,伸手抓住一条横梁,抬头看去,果见屋顶一个四尺见方的洞孔,心中一喜。他沿着洞孔攀出,只觉一股凉风吹来,精神为之一爽。原来已到了外面。 从洞孔跃下,见前面是一堵丈许高的白墙,又翻身跃出墙壁,双足刚一着地,忽听身后一人笑道:“出来的挺快的哟。” 乔峰一惊之下,回掌护身,但见月光下一人倚墙而立,正是那白衣公子,不禁奇道:“你,你怎么在这?” 那公子笑道:“我算准你会出来,在这等你半个时辰了。”说着走进乔峰,看看他的双手,笑道:“若我没猜错的话,你定是用灯火将绳索烧断的。” 乔峰脸上微微一红,道:“不错,这得多谢兄台。” 那公子咯咯一笑,声若银铃。乔峰不禁抬头向他望去。他虽与这位公子三次相会,但前两次均是匆匆一瞥,并未仔细打量对方,此时见淡淡的月光照在他白玉般的脸蛋上,更显得俊美异常,两只大眼黑白分明,颇有英气,端鼻薄唇,实是一位绝美佳公子;再看他身上白衣乃锦罗绸缎织就,一尘不染,微风动裾,越发显得他出尘潇洒。 乔峰再低头瞅瞅自己,满身血污中透出阵阵刺鼻的血腥气跟臭气,只觉脸上一阵阵发烧,一股自惭形秽之感不禁油然而生,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生怕自己的污秽染到眼前这位俏公子身上。 那公子却懵然不觉,又上前踏了两步,道:“走罢,还待在这,小心程府的人来抓你。” 乔峰一怔,回过神来,道:“抓我?我正要回去报仇呢。”他被人暗算,又被鞭打,这口气如何咽得下,说道:“我定要去搅得他们鸡犬不宁。”说着举步便行。 那公子伸手拉住乔峰,急道:“傻子,你不要性命了,刚从鬼门关回来,这么快便要再去送死?” 乔峰怒道:“先前我着了他们的道,这次岂会再上当。” 那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