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中但觉身子四肢被紧紧勒住,半点动弹不得。迷迷糊糊的似乎听见有人在低声说道:“小兄弟,醒醒,小兄弟……” 乔峰想要回应,却发不出声音,但听那声音又道:“小兄弟,醒醒,你狠不舒服罢,小兄弟……” 乔峰吃力的回了一句,道:“啊,我……”用力睁开眼皮,只觉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那声音又道:“小兄弟,你醒了么?” 乔峰睁大了眼,想要看看谁在说话,却看不见半个人影,只得回答道:“我……我醒了,头好痛,你,你是谁?” 那人叹息一声,嘶哑着嗓子道:“你,你也是被程府的人捉来的?” 乔峰一听“程府”二字,头脑终于清醒,道:“不错,我,我记起来了,我确是被他们捉来的,他们,他们给我喝毒酒。” 那人“啊”了一声,道:“你中毒啦?觉得怎样?” 乔峰暗暗提一口气,这次腹中没那么痛了,真气也凝聚起来,不禁长舒了一口气,道:“不碍事。”问道:“你是谁,怎么也在这?” 那人叹了口气,道:“唉,一言难尽。我家娘子被程府的大少爷强虏了来,我来找他们理论,却被打伤关在这里了。” 乔峰失声叫道:“啊,你是刘家大哥!” 那人奇道:“咦,你怎么知道?不错,我就是刘阿贵?小哥贵姓,又怎么认得我了?” 乔峰将此事经过情形说了一遍,道:“原来你还没死,太好了,我定会救你出去。”一句话出口,才幡然醒觉,自己都落入人手,生死未知,还提什么救人,不禁叹了口气,暗骂自己糊涂,心道:“我真是傻的可以,明知程府的都是恶人,我却无丝毫提防之心,遭人暗算,却怨得谁来。” 刘阿贵道:“原来壮士是为救我夫妻才被擒到这的。实在是对不住得紧。” 乔峰摇头道:“那是我自己蠢笨,怪不得旁人。”双手双脚微微用力向外挣去,只觉缚着自己的绳索纹丝不动,心下暗暗沮丧:“这些人不知用什么绳子绑住了我,这般结实。”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刘大哥,他们捉了你,为何又不杀你?” 刘阿贵道:“你道他们好心么,留着我这条命。是我娘子抵死不从那程大少。那程大少为了比我娘子就范,是以暂时还不杀我,是要留着我这条性命用以要挟我娘子。” 乔峰怒道:“这些好不可恶!” 说话间,只听远处“咣当咣当”两声响,似是大门开关的声音,随着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响,几束火把的光亮照了进来。 乔峰接着光亮打量四周,只见自己出身一座三丈见方,一面墙壁,三面铁栏的牢笼里。转头看去,见左首躺着一人,只是火光微弱,看不清其身形相貌,但也能隐约看出他身上衣衫已破烂的不成样子,身上各处布满血渍,想必此人便是刘阿贵。 脚步声渐行渐近,一行人开了牢笼的大门,陆续走了进来。六七人手中均擎有火把,原本黑漆漆的牢笼顿时灯火通明,白光耀眼。 乔峰一见为首那人,登时火冒三丈,原来这人身形肥胖,白须垂胸,满脸阴霾之色,正是程府的主人程冠,再看他步履稳健,哪里有半点残疾的样子,咬牙怒道:“原来你,你装病!” 程冠哈哈大笑,道:“不装的可怜点,怎能放松你的戒心。” 乔峰怒道:“卑鄙!” 程冠笑笑不语,向身后挥挥手,道:“吊起来!”他身后两名壮汉应声而前,将乔峰架起,扯着他背上被缚的绳索吊在一条横梁上,直至他双脚离地。 乔峰脖颈、手脚、胸腹皆受绑缚,如此被吊,登时便感呼吸难当。 程冠嘿嘿冷笑,用皮鞭的鞭捎轻轻敲打着乔峰的脸颊,道:“滋味不舒服罢。” 乔峰勉励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道:“好爽快!” 程冠笑道:“嘴硬。好,我就看看你嘴到底多硬。”把鞭子递给身后一名大汉,命令道:“给我狠狠的抽,直到他嘴软为止。” 那大汉应道:“是!”举起鞭子刷的抽了乔峰一记。 乔峰笑道:“爽快!”那汉子又是一鞭,乔峰又赞了句“爽快”。刷刷刷刷,鞭子抽之不断。乔峰初时每抽一鞭便说一句“爽快”。后来只是面露微笑的瞧着程冠,鞭子抽的越狠,他笑得越欢,似乎鞭子抽打的不是他自己。 程冠眉头微皱,对另一名汉子道:“你也一块教训教训他!”这名汉子应道:“是。”从怀中抽出一条软鞭向乔峰夹头夹脸的抽去。 两条鞭子此起彼落的抽在乔峰身上,只打得他皮开肉绽、鲜血四散,墙上、铁栏上,全是乔峰身上溅出的点点血迹。 刘阿贵见到这等惨状,趴在地上哭喊道:“住手,住手!你们要打我么,来吧,不要为难这位小兄弟。” 一名大汉抽空给了他一鞭,喝道:“住嘴!贱骨头,鞭子吃的还不够吗?” 两名大汉噼噼啪啪的抽打了半个时辰,只累的手臂酸麻,抬不起来。乔峰虽然早已痛的死去活来,但他仍是勉励提一口真气,不让自己昏晕过去。 程冠脸色愈来愈难看,问道:“抽了多少鞭了?” 那两名汉子一边擦汗一边答道:“左右有四五百鞭了。这,这小子还挺能忍。” 程冠道:“罢了,今日先到此为止,要是打死了他,就没得玩了。我还要留着他慢慢折磨呢。” 那两名汉子立即住手,退到一旁。 程冠抬起乔峰的下巴,狞笑道:“小子,你胆子倒不小,竟敢老虎嘴里拔牙,来HD撒野,你还差着一大截,怎么样?鞭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