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不依的。” 老黄从怀里摸出一锭大银,塞到老鸨手里,低声道:“我怎敢对老鸨娘有所非分,还是方才那女子,今日便是她了,若成了,这一锭大银便算是孝敬老鸨娘的。” 那老鸨脸上变色,将那锭大银抓在手里,瞪眼道:“大爷,我方才已经说了,那姑娘不成,人家命好,有人长久包养了。我若是敢将她给您,我这脑袋怕是保不住了。” “哦,若是老鸨娘如此说,那我今日便更是要定那姑娘了,你怕那人要了你性命,便不怕我么?”老黄说着,劈手夺过那锭大银,握在手里,口中“嘿”的一声,浑身使力。再张开手给那老鸨看,只见那锭大银上清晰显出几道指痕来。 老鸨面露惊色,掩口道:“我的爷,你是神仙下凡么,怎地有这种本事?” “知道爷有本事,还不快去将那姑娘给大爷叫下来。”老黄说着,将那锭大银扔在老鸨怀中。老鸨接了,低头看着大银,眼珠转动,脑中思索着应对之策。 “爷,你够强横,可……小梅花身后的那位爷也是个强横的主儿,我们这开门做买卖的,哪个可都不敢得罪啊,您也得替我们着想一下。这样,今日我亲自给您挑几位活儿好,盘亮儿的姑娘,好好伺候伺候您,今后您过来,可这醉花楼的姑娘随您的意挑,那小梅花便算了吧,我们实在不想惹事呀。”老鸨满脸的哀求之色。 “你越是如此说,我便越是要点那小梅花,我倒想看看那个强横的主儿,是个怎么的强横模样。”老黄撇着嘴,眼睛瞪着那老鸨。 “哎呦,我的活祖宗,您这是想要我的性命呀,爷。”老鸨一脸生无可恋之色。 老黄撇着嘴,绷着一张脸,两眼盯着老鸨。那老鸨心中转念,苦笑道:“爷,还是您强横,您答应我一事,我便将那小梅花叫来,若您不答应,那便是将我捏死,我也是不能点头的。” 老黄忽地伸手抓住老鸨的胖手,低声道:“答应你何事,说来听听。”嘴上说着,手上慢慢使力,骨节“咯咯”作响,那老鸨口中呼痛,眼鼻歪斜,头上冒出汗来。 老黄松开手,轻声道:“你倒是说说看呀。” “爷,你成,你狠,我这就给你去叫那小梅花去。”老鸨龇牙咧嘴地说道。 “早如此,何必受这份苦。”老黄放开老鸨的手,撇嘴笑道。 “我的天爷舅姥姥,真是要了我的亲命了。”老鸨揉搓着被捏的手掌,一边往外走,一边嘴里叨念着。 小马见老鸨满脸怨恨之色从卧房出来,心知老黄定是使了手段,看老鸨样子定是去寻手下伙计打手了,心中想着,便闪身跟在那老鸨身后。 果如小马所料,那老鸨直奔前院正门,将门口板凳上闲聊的几个伙计叫起来,便若回身去找老黄“理论”。小马见了,横身将几人拦住,脸上带笑道:“老鸨娘,你这是做什么,要为难我们不成?” 老鸨抬头见是与老黄一起的年轻人,便“呸”的一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大声道:“哪里是我为难你们,是你们想要我性命。” 那老鸨身后的一个伙计怒声道:“何必与他多废话。”口中嚷着,抢身过来,一拳便朝小马打去。小马闪身一脚踢在那伙计小腿上,那伙计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抱着小腿“啊啊”叫起来。 老鸨脸上变色,闪到一旁,口中喊了一声“打”。那几个伙计便直朝小马扑去。小马是汤山身边最为得力的随从之一,见几个妓馆打手扑来,自是不当一回事。腾身三五下,便将几人打到。那老鸨想张口大叫,被小马一手抓住,低声道:“我们是吃黑道饭的,你若不想惹上麻烦,便按照我家主子的话做,否侧,我两个便将你这妓馆铲平,让你吃不得这行饭。” 那老鸨脸色煞白,浑身抖动,连连点头,嘴上应道:“爷,爷,我照办,照办,这就去叫那小梅花。” 小马松开手,那老鸨朝手下一个伙计使眼色,厉声道:“没用的废物,还不去将那小梅花给大爷叫过去。” 那伙计揉着被打的腰腿,一瘸一拐地朝内走去。 那小梅花自打被钱孟包养,便不再见旁的客人,更养成了骄横的脾气。听伙计说有客人专要见她,便发起火来,对那伙计张口嚷道:“是哪个瞎了心,定要寻咱的乐子,让大爷知道了,怕不是要打断那人的腿。” 伙计满脸哀求,并将那小马出手伤人之事都说了,说是老鸨无法,才让过来请姑娘的。小梅花平素有钱孟照着,霸道惯了,便对那伙计道:“你现在去寻那坊子东头儿的侯二哥,只说是我小梅花受了旁人欺负,让大爷这就过来,若是大爷不来,他便再见不到我小梅花了。” 那伙计点头应道:“成,我这就去寻候二哥。这小子霸道,正应该让大爷好好教训他一顿。”那伙计挨了打,心中自然不平,有人替他出头,自然乐见。 “姑娘,你现在先去前面照应着,别让当家的为难。”伙计说着,便急忙忙往外走。那小梅花鼻子里哼了一声,嘴上应着,站起身,便气呼呼地朝外走去。 正堂里,老鸨仍旧揉捏着自己红肿的手臂,嘴里叨叨念念地小声说着什么。那伙计从小梅花房里出来,走过正堂老鸨坐处,朝老鸨使了个眼色,老鸨知道他要去寻那钱孟大爷过来,并不拦阻,只装作没看见。 站在一旁的小马眼角余光看那伙计出了正堂,朝院门走去,知道对方已经入局,心中暗喜,便对卧房内的老黄嚷道:“大哥,你先乐着,我去外面给你弄些好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