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便好了。若有一天有了心意,莫忘了我在关内等你。” 胡跌儿苦笑一声,没有答话。屋外的冷风从门口灌入,将客栈内火盆中的炭火吹得四处飞散。 屋外传来马嘶之声,那铁妞子已从屋后牵来四人来时所骑的马匹。袁老大最后一次进到屋内,将桌上所剩的吃食收拾到一个随身布袋中,走出客栈,回身朝客栈内道:“麻兄弟,我两个先行一步了。”说着,朝麻黑子拱了拱手。 麻黑子随袁铁手走出客栈,拱手回礼,口中叮嘱寒暄了几句。那袁老大便与铁妞子各乘一匹马,铁妞子身前抱了一个不大的白布袋子,应是收拢的方矮子与老何的骨灰。袁老大单手牵着另两匹马的缰绳,四匹马离了客栈,踏雪而行,渐行渐远,很快便消失在风雪之中。 麻黑子待袁老大走远,转身回到客栈内,念念着:“都走了,这下清净了。”胡跌儿仍是愣愣着,并不言语。 麻黑子口中说着,便走到仍是昏迷未醒的敖胖子近前,俯身蹲下,轻声道:“我与这敖胖子还曾在锦衣卫中共事过,除去嘴贫,此人倒也算是个汉子。今日也是不能留了。我便替你除去这个麻烦。”口中说着,突地便举手朝敖胖子天灵盖上打去,出手迅猛,势要一击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