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也不动,忽地心中一动,头脑一热,暗道一声:“不好,那叶尚道要死拼了。”想到此,也顾不得自身伤重,大声喊道:“敖兄弟,小心那恶人。” 敖胖子耳中闻得佟老大喊声,已经赶到叶尚道近前,心思反转,却仍是一脚朝叶尚道身子踢去。一脚又是正中叶尚道肋下,只感觉那身子甚轻,这次却没有踢远,那身子却翻滚着腾跃起来。敖胖子心里一紧,道一声:“坏了。” 那叶尚道翻滚的身子飞过敖胖子的头顶,又直落下来,忽地迅疾地击出一掌,正中敖胖子前胸,这一掌力道甚大,是叶尚道用尽全身力气击出的。一掌将敖胖子打得倒退了几步,摔倒在地上,又猛地站起身子,晃了两下,“噗”地吐出一口鲜血,再也支撑不住,又自倒在地上。 叶尚道一击得手,力气用尽,再难自控,“噗”地喷出一口鲜血,端身坐在地上,调息呼吸。 原来,这叶尚道曾在大内修习过一门偏门功法:枯木术。此本武学典籍搜罗自安南,据传是传自天竺古国,内文却是汉字写就,不知是何人手译而成。内文中对修炼者要求甚高,最为重要的一条便是要修习者不能行男女之事。叶尚道好武学,本又是阉人,正自符合,便将那典籍收在身边,暗自修习。功法习成后,只需运动周身气息,便能一时身如枯木,便是身受拳脚重击,也能无恙,但对刀剑却是无用。弊端便是一次使用,便多少会伤及脏腑,颇有隐患。故而,自习成之日,却是从未曾用过。而今日,当此生死之时,叶尚道便将这“枯木术”使了出来,却是收到奇效,伤了敖胖子。 佟老大大声道:“胡兄弟,尽快杀了叶尚道。”喊出这一句,嘴角又淌出血来,方才平复的气血又翻涌而上。 胡跌儿拖着一条断臂和一条伤腿,想挣扎站起,却是力有不逮,脚腕骨断,身子难以站立,刚一起身,难以协调,又自摔倒。咬一咬牙,坐起身子,调息气力,使力将手中短刀朝叶尚道掷去。那叶尚道坐在地上,听得风声,并不睁眼,只凭声音判断,挥动手臂,衣袖一抖打在那飞来短刀的刀刃上,在那短刀将刺中他的一刻将其打落。 佟老大心中一黯,不觉叹息一声,心念道:“千古艰难,终还是一死。自己这个带头的,犯了大错,罪责难逃,死不足惜,却还拖累了旁人。” 胡跌儿失了最后一把短刀,心中也是一阵绝望。出刀前,本已自知坐在地上难以使力,又是用左手掷出,实在没有把握,但于此境地,实无其它应敌之法,便抱定对手伤重难避,决定侥幸一试。终还是不成。 叶尚道调息片刻,自感小腹伤口处渗出的血水已将衣衫湿透,自知今日难以活命,便想着尽快杀了身边三人为自己陪葬。心中主意已定,便自睁开双眼,探身拾起地上的短刀,缓缓站起身子,吐出一口大气,自感身上多少还存些气力,便迈步朝最近处的敖胖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