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整幅皮囊都被人剥去,剩了个血糊糊的烂肉一堆。还是他家的一个短工说那堆烂肉就是杨二,不然,还真是没人能认出。” 铁鸿起身,拱手道:“高二爷,今日却是去不了的,等明年春上,我定是要去的,您现在这里等我,切要等我回来,我去去就回。” “你去拿银子么,那却是不必了,我老汉是穷,可现在就我一个人,还有吃食,饿不死的,出来卖果子,还有个零花儿钱呢。” “不只是银子,我为您备下了好物件儿,我知您是爱喝酒的,我这里有那天上的好酒,藏了好几年了,就是等着给您的,那酒罐子都是个好东西呢,您定是欢喜的,我这就去拿了,您切要等我啊。” “天上的------好酒?二小子,你还记得你高二爷的这个喜好呢?得了,高二爷这辈子活到今天算是值了。好,高二爷等你,你不来,二爷不走。” “哎,我的二爷,您这是疼我了,您这是给我解心安呢,我再给您磕个响的。”嘴里说着,跪下又磕了一个响的。 那老人一把没拉住,见铁鸿前额上已经淌下血来,抹了一把老泪,颤声道:“哎,铁家二小子,你这又是何必呢?” 铁鸿站起身子,拉着老人在一处高大台阶上坐下,重又叮嘱道:“您定要等我,我片刻就回。”说着,倒退几步,两手搓了一把脸,将眼泪擦了,转身快步离去。 这一幕场景完完整整地都被伏在屋顶上的胡跌儿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心知这机会却是难得,却是心中隐隐地生出一丝束缚,总觉得有什么阻碍了自己,一时竟难以果断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