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墙壁太冷还是冷气太足,林逢时遍体生寒,签字的手骨节凸起,指尖发白,不受控制的轻颤。
徐洋常说林逢时的字好看,看着就赏心悦目,他自己的就跟鸡爪刨出来的一样,但此时他写出来的字还不如鸡爪刨的。
咬了咬牙,签完最后一笔,林逢时将笔还给医生,声音干涸晦涩:“他会有生命危险吗?”
并非林逢时一味的往坏的方向想,而是路闻至看起来伤得很重,伤在头部,又流了那么血,腺体也遭受重击……
医生面露难色:“目前无法保证病人的生命安全,不过我们医护人员一定会竭尽全力救治。”
这是……要做好最坏打算的意思。
睫毛颤动,林逢时眼眶生涩,鼻腔泛酸,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很快,抢救室门口只剩林逢时一人,四周好像只剩下他的呼吸声,沉重而压抑。
手机响了好久,等林逢时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自动挂断,于是打了回去。
“喂组长,路闻至情况怎么样了?”李川身上的伤基本都是皮外伤,左手手指脱臼,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林逢时缓了缓心神,好半天才发出声音:“在抢救室,你怎么样?”
“我没事,你们在哪儿,我去找你们。”
“一楼东侧,3号抢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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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闻至的母亲,也就是医院的韩主任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抢救室依旧是“抢救”中的状态。
李川在一旁接受警察的询问,看到她后马上站起:“伯母,路闻至他……”
平复了下呼吸,看着李川脸上的伤,她眼里满是心疼,“我都知道了,这件事你伯父会联系律师处理,至于他的伤势……里面都是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