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跟娘家老死不相往来,这些天却往娘家跑的勤快,每次都是涂脂抹粉,好不欢快。
虽然由于李卫军下乡采购的缘故,次次都扑了空。
但估计安稳不了几天,许婉君又要回娘家,到时候自然少不了一番折腾。
瞧着亲姐姐这些天的悄然变化,许大茂那是敢怒不敢言,只敢愤怒的画着圆圈诅咒李卫军。
甚至在面对姐夫询问的时候,还要想方设法,绞尽脑汁的给许婉君打圆场。
怎么人逢喜事精神爽,婉君姐是因为做了妇女干事,心里高兴,再加上娘亲身体不好,所以才回娘家跑的勤的缘故。
被蒙在鼓里的姐夫却没多想,还大方的表示,丈母娘身体不好多休息才是正事,许婉君在旁边伺候着孝顺的哩。
想到这里,再看着不远处,眼神往这边不经意瞟过来的李卫军。
许大茂不由的打了个寒颤,生怕娇妻不保的他狼吞虎咽,扒拉了几口饭菜之后,也不管娄晓娥吃饱没吃饱,执意就要送娄晓娥抓紧回家。
“晓娥,我突然有点事儿想跟伯父讲,要不大家先吃,咱先回去?”
听到这话,细嚼慢咽,还没吃饱的娄晓娥郁闷的够呛:“大茂,碗里的牛肉还没吃呢,多浪费可惜呀,你这着急什么呀。”
“唉呀,我不吃牛肉,实在想吃的话,我亲自下厨,卤给你吃。”
许大茂则是推着刚换新车轱辘的自行车,一个劲的催促。
娄晓娥没法,只能闷闷不乐的骑着自行车跟上。
她那辆凤凰牌自行车,比许大茂的永久牌自行车稀缺不少,看的傻柱那是哈喇子都快从嘴边流了出来。
心里打定主意,自己组装自行车的计划,要提上日程了。
对娄晓娥中途火急火燎离场的缘故,李卫军心里有了大致猜想。
对许大茂把自己畏之如虎的行为,觉得有些莞尔。
自己又不吃人,不就是比一般人更加懂得欣赏美的事物吗?
至于像提防贼一样,提防着自己。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披麻戴孝,一袭白衣的秦淮茹眼眶微肿的出现在众多亲朋故旧面前。
眼角泪痕清晰可见,俏丽的脸上清冷而又哀婉,跟平常带着一丝媚色的她,是截然相反的另一种美感。
饶是见多识广,轻车熟路的李卫军,都看的有些愣神。
要不说,要想俏一身孝呢。
光凭秦淮茹这不施粉黛的素衣打扮,都让众人眼前一亮,不由得齐齐安静下来,静静听着秦淮茹的安排。
说是安排,其实就是千篇一律的客套话,秦淮茹以未亡人的身份,对前来吊唁慰问的亲朋故旧们真诚致谢。
顺便要找几个年轻力壮的后生,饭后帮着给贾东旭抬棺安葬。
虽说贾东旭早就跟那一炉缸融为一体,只是挑了些平常穿的衣服做衣冠冢,但该有的漆木棺材呢,还是不能少的。
由于贾东旭遭遇的这件事情太过于突然,所以棺材铺里没有存货,只是花大价钱挑了个薄棺。
但即使是这样,重量依旧不轻,没有五六个壮汉子抬棺,想保持中途不落地,那是困难至极。
酷暑炎夏里,少说要累的汗流浃背,精疲力尽。
这事属于吃力不讨好的那种,好不容易休息日,谁都想填饱肚子之后尽快回屋,躺在草席上凉快凉快。
眼看秦淮茹挑选的目光,来回扫视大家,裹着围裙的傻柱那是跃跃欲试,迫不及待的招手表现:“嫂子嫂子,我来,我来,我力气大,我壮的像头牛似的,抬个棺那是不在话下。”
“行,有傻柱这话,我就放心了,但人还不够,大家伙再受受累,帮帮我们这孤儿寡母。”
眼见这冤种主动请缨,秦淮茹自然是不会放过,挑了傻柱之后,又叫上了阎家老大,本来想点许大茂的,问了一圈子,没找到许大茂的踪迹,只能从街坊邻居中又挑了几个年轻力壮的。
当然,秦淮茹的目光跟李卫军一交汇,自动的掠过了李卫军。
即使是李卫军想尽绵薄之力,她还心疼李卫军身子呢。
“他二大爷,年轻后生们没经过这些事儿,不懂得轻重规矩,劳烦你受受累,帮东旭抬一会儿棺材。”
最后关头,张大妈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话,把吃的满嘴流油的刘海中听的那是背脊一凉。
表情僵住,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老嫂子,我这些天腰椎不好,恐怕……”
“没事,你是锻工,左邻右舍,谁不知道你有一膀子力气,再说你德高望重,没你把持着,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贾张氏三言两语,把刘海中捧得骑虎难下,只能咬牙硬着头皮点点头。
心里却是暗自后悔,表现的还是太过张扬高调,这下好,惹的老妖婆惦记住了,等一下少不得累够呛。
眼见刘海中就范,贾张氏牵着棒梗,嘴里不知道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就想把目光朝李卫军这边移动。
见此情况,李卫军哪能不清楚一准是棒梗那个兔崽子告状了,贾张氏是想以公报私,趁着这次机会折腾一下自己。
想到这里,李卫军不慌不忙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