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这次的席面办的阔绰风光,傻柱无疑是出了不少力,跑前忙后,又是找人搭锅灶,又是采购食材,再加上他跟徒弟马华俩人费劲颠勺的辛苦。
整整八桌席面,每桌冷热咸淡,煎煮烹炸各八个菜,排面拉满。
按照傻柱掌厨的价钱,三桌以上四角钱一桌,三桌及三桌以下五角钱一桌惯例来讲的话。
李卫军盘算着,光是傻柱和马华的掌厨钱,贾张氏最起码要掏五块钱出来。
当然,由轧钢厂出面抚恤,这些钱却也不是难题。
贾家老弱居多,再加上事发突然,所以除了住在城区的亲朋故旧之乱,来的大多数都是轧钢厂一个车间的职工。
怎样款待这些同志工友,可是个棘手的问题。
秦淮茹最开始找到易中海,想让易中海主持大局招揽亲朋的时候,易中海出于客套,象征性的婉拒了下。
万没料到,他刚拒绝,二大爷刘海中就迫不及待的应承下来。
刘海中作为六级锻工,虽说比不上易中海的八级钳工,但在轧钢厂里也是高级工了,身边常年跟着学徒工,威望还是有的。
所以这应酬来宾的任务,就落到了二大爷刘海中身上。
只见他拖着臃肿肥硕的身子,笑容满面的穿梭在各个坐席之间,侃侃而谈,游刃有余,好不潇洒。
仿佛这不是贾东旭的丧事,而是他刘海中的升职宴一样。
“呸,什么人呀,人家办席,他那咧嘴笑的跟橘子皮一样,不嫌害臊。”
一大妈瞧着得瑟的刘海中,满脸鄙夷的讽刺道。
声音不低,旁边几个四合院的中年妇女听得一清二楚,纷纷出言附和。
包括蒋英英,因为二大爷刘海中随份子钱临时变卦,出尔反尔的行为,也是同仇敌忾的吐槽着刘海中。
一桌子妇女同志叽叽喳喳,窃窃私语,动静还不小。
别说,情报中心不愧是情报中心。
七嘴八舌,愣是把刘海中,陈芝麻烂谷子的各种破事都翻过来嚼个遍。
什么刘海中年轻时喜欢逛八大胡同,得了菜花,险些出事。
还有刘海中忽悠大家伙推牌九,自己却跟赌场老板狼狈为奸,领着贾东旭走向不归路,这次贾东旭意外跌入炼钢炉,说不定也是刘海中刻意安排之类的。
各种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大胆情报,让李卫军听的那是津津有味。
“咳!咳!”
眼看周围投来异样的目光,聋老太太杵了一下拐杖,眼皮子一挑,瞧一眼不远处的二大妈,嘴唇微动却没说话。
伺候老太太多年的一大妈,见此情况,乖乖的闭上了嘴巴,没再多言语。
这时候,已经记完账的三大爷阎埠贵笑眯眯的走过来,四下张望,不知道在寻觅些什么。
“嘿!三大爷,你往那些老娘们堆里钻啥呀,咱这些老哥们儿留的有位置,快来来来,是不是个爷们儿呀你。”
“不了不了,我这些天肠胃消化不好,医生说我胃出血,喝不了多少酒,你们几个喝好吃好,我这自有安排。”
刘海中大声吆喝着,阎埠贵却是挥了挥手,等临近开席时,三大爷阎埠贵才见缝插针的坐了小孩那桌。
这些小孩都是轧钢厂职工的孩子,大多都是在红星小学里面上学,有好些甚至都是阎埠贵教过的学生。
瞧见曾经的授业恩师,笑容和蔼的坐在旁边,原本乱糟糟的小孩席瞬间静若寒蝉,一个个面面相觑,局促的大气都不敢喘。
连菜上席了,不见阎埠贵动筷子夹第一口,一个熊孩子都不敢有动作。
要不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师手里的戒尺呢。
见此情况,阎埠贵甚为满意的欣慰一笑,心里暗道,往后再有席面,无论如何还要坐小孩这桌。
这场流水席,李卫军倒是看到了不少生面孔。
尤其是坐在许大茂旁边,脸蛋娇嫩,鼻腻额滑,身形有些娇小的娄晓娥。
她梳着长长的漆黑马尾,穿件布拉吉鹅白褶裙子,笑起来露出糯米般的整齐牙齿,天真烂漫的蠢萌样子,瞧的李卫军心里怪不舒服爽利。
“既然都跟许大茂一起来吃席了,难不成,许大茂还真拱到了娄家这棵大白菜?”
想到这里,李卫军不仅有些唏嘘慨叹。
最初李卫军想的是趁着娄晓娥还没嫁进四合院,看能不能想办法创造偶遇机会。
但要不说人家是千金小姐,坐不垂堂,那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再加上李卫军忙着秦淮茹和乡下采购的事,一时就疏忽耽搁了下来。
又一细想,娄家这特殊的身份,真要是娶回家门,要不了几年,少说要被牵连遭殃。
倒不如说,有风险许大茂扛着,没风险自己看能不能找机会私下里扛着试试滋味。
许大茂一个普通放映员家庭,之所以能跟娄家搭上关系,靠的是他娘赵许氏年轻时给娄晓娥当了一段时间的奶娘。
有过这么一段渊源,投桃报李,娄家在轧钢厂又有股份,所以娄家就把许富贵安排进了轧钢厂做放映员,算是谋个差事。
因此许大茂跟娄晓娥还真是青梅竹马,打小就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