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无论如何,我得把这贼给揪出来,这颗老鼠屎,害群之马,偷东西不长眼,简直是藏在群众中的祸害!”
阎埠贵咬牙切齿的扶了一下眼镜,愣是跟着贼耗上了,不等李卫军说话,眼睛滴溜滴溜转着到贾家探口风去了。
都是一个屋檐下共事的人,谁家啥门风,手脚干不干净,彼此之间再清楚不过。
更何况,贾张氏今儿一大清早,可是挨家挨户的闹腾,说什么找秦淮茹,嘴上说的头头是道,谁知道是不是做贼心虚,故意掩人耳目的说法呢?
然而前脚迈出来没几步,阎埠贵又小心将脚缩了回来,喊上三大妈杨瑞华,以及大儿子阎解成壮了壮胆色。
这才一家老小齐上阵,准备斗斗这老虔婆。
见阎埠贵怒不可遏的去贾家斗法去了,李卫军摇了摇头,懒得掺和这种没头没尾的事。
四合院里住户鱼龙混杂,泥沙俱下。
而且由于贾东旭经常深更半夜回来,四合院大门常常都是不上锁。
三更半夜的溜进来几个小毛贼,悄无声息偷东西也不是没可能。
至少未来的盗圣贾耿同学是没这个能力的,足足五斤重的大草鱼,又挂在屋檐下,棒梗要是有这能耐,傻柱家早被扒的连墙皮都不剩了……
“卫军,你回来了,渴了没,快进来歇会儿。”
开锁进屋之后,看着强撑身体挣扎靠在床头的秦淮茹,李卫军皱了一下眉头。
“秦姐,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是老老实实歇着吧,我给你打点水敷敷,听话,等下咱把药给吃了,舒舒服服睡一觉,明天就骑自行车带着你跟槐花回娘家。”
温柔的试探了一下秦淮茹滚烫的额头,李卫军叹了口气。
这女人,自从嫁进贾家是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每天起早贪黑,吃苦耐劳,贾东旭现在又被二大爷刘海中搞得人不人鬼不鬼。
再加上又摊上几个淘气顽劣的熊孩子,一个弱女子,愣是挑起了男人都闻之色变的摊子。
“嗯,卫军,姐不难受,姐心里高兴着呢,等姐病好了,姐到塘里给你挖菱角,脆生生的可好吃了,还有荷花、莲藕籽儿……”
秦淮茹看着李卫军蹑手蹑脚,一副怜惜柔情的模样,说着说着眼角就忍不住的流出一抹清泪。
中年心事浓如酒,少女情怀总是诗。
她本来一辈子就这么在柴米油盐酱醋茶里面折腾了,生儿育女,赡养婆婆,直到鬓白如霜,年至花甲……
但生活往往就是这么猝不及防,李卫军的出现,仿佛就是幸福敲了门一样,秦淮茹觉得自己是掉进了蜜罐子里……
喂完秦淮茹吃药之后,李卫军又去打了一桶清凉澄澈的井水,用湿毛巾冷敷在秦淮茹额头后。
一勺一勺的,将饭菜喂给了秦淮茹。
折腾完这些,李卫军又踩在长凳子上将天窗给捅开,准备给房里透些气儿。
幸亏,昨夜下了一阵小雨,今儿的天没以往那么酷热难耐。
不然,闷在屋里的话,那真是汗流浃背,苦不堪言……
中院,贾家这边,阎埠贵进展却不顺利,对于他的兴师问罪,贾张氏一阵张牙舞爪,净拿一些片汤话挤兑三大爷。
说三大爷吝啬鬼一个,一块钱恨不得掰成两块花的严监生,一准是穷疯了,欺负贾东旭不在家,所以领着妻儿来胡搅蛮缠。
至于偷东西的事,那更是大喊冤枉,愣是把四合院准备午休的街坊邻居闹腾了过来,非要让人家给自己凭理作证。
看着像穿山甲一样,一个劲用头撞自己肚子的贾张氏,以及旁边不停用牙咬自己的棒梗,阎埠贵那是手忙脚乱。
“松开,不讲理呀,不讲理,张大妈,你也一把年纪了,就不能给小辈做点榜样!”
“我不松,我撞死你个傻波一,穷疯了的玩意儿,讹人也不挑个地!”
阎埠贵身心俱疲,只能勉力用手撑着。
“哎哟,棒梗你个兔崽子,咬出血来了!阎解成你愣着干啥呀,赶紧把这牙尖嘴利的小子拉开。”
他这人说话喜欢咬文嚼字,讲究个以理服人,但捺不住贾家人向来不守规矩,流氓惯了,被贾张氏领着棒梗打的溃不成军。
“你属狗的啊?贼娃子一个,还敢咬人!”
阎解成拉开了棒梗,他没他爹的好脾气,再加上又是个愣头青儿。
见棒梗还想缠上来咬自己,毫不客气的一脚,将这白眼狼踹了个腚朝天。
“阎家小子,欺负孩子,你个脓包蛋,姥姥的!”
贾张氏见此情况,更是急红了眼,不顾一切的用头锤去撞阎解成。
然而阎解成仗着年轻,身手麻利矫健,轻松的躲过了贾张氏蓄势一击。
收不住力气的贾张氏,就这么脸朝地,狠狠的摔了个狗啃泥。
嘴里面的假牙甩飞两三米,满脸的泥污,蓬头垢面,活像一个张牙舞爪的恶鬼。
“那啥,张大妈,你没事儿吧,你假牙……”
阎埠贵显然没料到局势恶劣成这样,看着一片哗然的邻居,只觉得头皮直发麻,生怕这群邻居对自己群起攻之。
哪里料到,对贾家早就积怨已久的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