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话说的,卫军啊,你还是太客气,大茂输了是技不如人,我刚还教训他呢,气量太小,大不了到电影院里当放映员呗,又不是没门路。”
许婉君爽利的笑了一下,绾起鬓角的头发,给人一种落落大方又风情万种的模样。
看得出来,穷生奸计,富养良心。
这婉君姐嫁了个好夫家之后,人富态了不说,心思也是大度。
不像只会怄气的许大茂,气急攻心伤身不说吧,也改变不了既定事实。
“婉君姐,说这话不是生分了吗,咱都一个院里的一家人,来尝尝我刚买的大香蕉,剥了皮后可甜了。”
李卫军嘻嘻一笑,熟练的把剥好的香蕉塞到了许婉君手里。
见她爽快接过后,红润的小嘴咀嚼个不停。
李卫军也没客气,从果篮里掏出个水蜜桃。
一口下去满满的汁水,只觉得甜到心里。
但眼神却是时不时的掠过许婉君,心里赞叹着食品厂的饭果然养人呀。
这水蜜桃愣是像个小南瓜,跳脱的很。
许婉君自然是注意到了李卫军的眼神,她也不羞不恼。
心里反而有股别样的感觉,她比李卫军大八岁左右。
丈夫作为食品厂招待所的小干部,每天都是满身酒气的倒头就睡。
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再加上老夫老妻的正处于七年之痒的阶段,彼此相看两厌。
此刻眼见自己这个岁数,还能吸引住李卫军这种龙精虎猛的小伙子。
心里说不开心那是假的,更何况李卫军得了许大茂的拍马屁技能后。
说话诙谐风趣不说,每一句话还都拍到了许婉君的心坎上。
姐长姐短的, 别提多亲热了。
花言巧语哄的许婉君那是心花怒放,到最后居然演变成了,许婉君给李卫军剥橘子皮,剥完之后一人一半。
李卫军果篮里掂的水果,愣是在谈话中被吃完了。
眼见亲姐姐聊的火热,笑得像人家笼子里的金丝雀,躺在病床上的许大茂瞧到苗头不对了。
咳嗽几次打断没成功后,那是火冒三丈,嘴里嚷嚷:“姐,你不是下楼给我买粥喝吗,我肚子饿了,要吃饭。”
“知道了,知道了,催什么催,一顿不吃饿不死。”
许婉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正聊到痒处上呢,这不成器的傻弟弟净耽误事儿。
歉意的看了一下李卫军:“卫军啊,你跟大茂先聊着,我下楼买些早点,不怕你笑话,到现在米水还没打牙呢,却也不觉得饿。”
一旁的许大茂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心里嘀咕:“你能饿吗?一果篮的水果全让你俩给糟蹋了。”
“不要紧,不要紧,婉君姐,我等你上来。”
乐呵呵送走许婉君后,李卫军惬意的躺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看着病床上气瘪瘪的的许大茂。
煞有其事地诓骗:“大茂哥,你是不知道,得亏你昨晚晕的早,你前脚刚被抬进医院,后脚公社的电话就摇过来了,说有个叫蒋英英的女同志要告你耍流氓。”
“噗!嘛玩意?”
“那疯女人都追到厂里来了,马学武都没拦着?还是说是你小子在骗我?”
许大茂差点被刚喝进嘴里的水给呛住,一脸狐疑地看着李卫军。
“大茂哥,你看你说这话就伤感情了呀,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昨天你晕倒闹那么大的动静,我趁王科长没注意,接起电话就搪塞过去了,可我看这姑娘是个犟性子,恐怕难办喽。”
“难办?有什么难办的,她就是个赤裸裸的女骗子,想讹人呢,反正我许大茂问心无愧。”
“那人家要说,你为啥心甘情愿的跟人家钻小树林咋整?”
一句话,许大茂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下来。
吭哧吭哧半天,挤出抹笑容:“卫军啊,我知道你是大好人,你看就帮人帮到底呗,这些天先留意着科里的电话,我可听王科长说,李厂长让你兼做了采购员,等过些天下乡的时候,我买点肥皂,手帕啥的,你帮我捎点,大家都图个安生。”
李卫军歪着脑袋假装思索了下,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大茂哥呀,这可是个难事,那户人家彪着呢,你看马书记都拦不住,愣是穷追不舍到厂里,万一用草叉把我撵出来,有个三长两短咋整?”
“一瓶老白干!”
许大茂咬牙伸出了个手指头。
“大茂哥你知道的,我喝不惯那玩意儿,再说咱又不是爱酒的人。”
“一瓶老白干加两包红牡丹香烟!”
“烟酒伤身,我看这事……”
“一瓶老白干,两包高级香烟,一斤软糖,李卫军,再多真没了。”
许大茂简直是心都在滴血,只能怨自己当时糊涂,咋就鬼迷心窍的跟那村妇钻了小树林呢?
丁点便宜没占到不说,反而后患无穷。
“成交,不过老白干得换成五粮液,咱喝不惯那个味儿。”
李卫军有枣没枣打两杆子,没想到还真有了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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