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易中海蹙起眉头,把险些烧到手指头的烟灰弹落,叹了口气
“我哪信得过银行?你忘了先前用板车推着几麻袋钱买不了一斤米的日子了?”
一脸愁闷的易中海百感交集的起身:“我这不是想着百年之后,有人能在坟前燎点火嘛,哪怕是倒杯酒,说上几句暖心话呢?”
“至于说抱孩子,咱一把岁数哪有这功夫抚养,再说入哪家的户口?是叫你娘还是叫你奶?万一人家亲爹亲娘找上门,家产不全被继承了?”
易中海的考虑不无道理,所以一大妈默不作声。
房间里陷入了岑寂,只有不时响起的叹息。
李卫军在门前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心里也是有些感慨。
讲老实话,易中海要是有亲儿子的话,绝对是个合格的父亲。
可惜,天要绝他。
无儿无女,在注重香火传承的社会,堪称最大的惩罚。
不过这些年,原主多少也受到了易中海的照顾,只要这老狐狸不作妖的话。
等他百年之后,逢年过节燎点纸,上几炷香,那是没有半点问题的。
门前等了片刻后,李卫军带着笑容敲门。
“一大爷,我李卫军,你老睡了没有?”
“卫军呀,没歇息呢,推门进来就成,钱你一大妈已经数好了,点点数。”
来到房间后,李卫军把晚上吃饭时顺的一盒大前门,抽出一根给易中海点上,笑嘻嘻道:“点啥数呀,咱家我还能信不过?长辈能坑晚辈?只有多给我塞钱的心思,哪有给我少钱的歪念头。”
易中海心情开心了点,招呼一大妈倒茶后。
长长的吐了口烟雾:“卫军啊,你爹娘走的早,不瞒你说,这么多年,我跟你一大妈始终把你当亲儿子看,你能做放映员出息,我俩也开心,什么时候能娶个媳妇成家了,那是再好不过。”
“劳你二老费心,我呀贪玩,再耍个几年考虑成家也不迟。”
李卫军抿了口茶水,短时间内真没娶妻成家的念头。
没娶媳妇,男女自由恋爱,新式婚姻谁也管不着。
娶了媳妇,那可就得悠着点了。
包括娄晓娥,李卫军想着也是暂且处处,只处不结婚,等日后没牵连的风险了,再谈婚论嫁也不迟。
这年头,有能耐的压根不在乎那一张证。
没能耐,有了结婚证不也是红杏出墙?
这就跟你花几百块钱吃个快餐,露水情缘喜迎铁手铐一样。
人家直接买栋房包养起来,日久生情。
规则都是人家制定的,你咋跟人家玩?
易中海摇头叹息,四合院里自己看好的养老人选,没一个成家立业的。
傻柱是想结,但是没门路,何大清跟寡妇私奔,影响力实在太大。
名声臭了,再想捡回来可难喽。
李卫军倒好,光顾着潇洒玩乐。
易中海虽然无奈,却也没说些什么,和李卫军天南海北聊了一通后,便早早的歇下了。
李卫军得了鼓鼓囊囊一沓钱,全塞到空间里面了,回屋惬意的睡下。
只有一大妈面色犹豫,迟疑了片刻之后,扭扭捏捏的说:“当家的,我好像往里面多数了。”
易中海一脸黑线:“李卫军说多塞钱是玩笑话,你咋当真了呢?多数了多少?”
“多少?拾圆钱!”
听着这个数目,易中海嘴角抽了抽,犹豫了许久之后,实在是没脸皮到前院要回来。
只能闷闷不乐的又抽了几根烟,把一大妈熏的辣眼睛。
次日,李卫军舒舒坦坦的起床,伸了个懒腰。
李怀德昨放了两天假,所以却也悠闲。
简单洗漱完之后,李卫军出门到许大茂所在的医院附近,随便找了个苍蝇馆子坐下。
简单的点了豆浆油条,狗不理包子,应付完早餐,李卫军又到附近不远处的供销社里买了个果篮,里面放了几个自己爱吃的水蜜桃和麻花梨。
到医院前台,问清楚许大茂所在的病床号后,李卫军挎着果然去探望许大茂了。
虽说跟许大茂互有龌龊,甚至连许大茂被气进医院,都是自己一手为之。
但这场面事还是要做足的,不然小肚鸡肠,没有容人之量,在宣传科里容易结怨,日后提拔也不好提。
寻到许大茂病房后,李卫军发现这混小子居然还睡的是单人病房。
隔着透明窗户,发现居然还有个发髻盘起,穿着碎花白衫,身材窈窕,面容清秀的女同志在旁边不知道在讲些什么。
李卫军看的心痒痒,暗自纳闷,娄晓娥印象中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呀,看这发型打扮,应该是人妻呀。
而病房里的许大茂显然跟这少妇关系匪浅,正满脸幽怨的不知道在抱怨着些什么。
胡子拉碴,面容消瘦。
看得出来,昨天在宣传科的打击还是挺大的。
“大茂哥,我来看你了。”
李卫军拎着果篮推门进来后,房间里的二人愣了片刻,尤其是许大茂惊恐的坐起身子,梗着脖子气呼呼扭过头:“姐,送客!咱这洋相外人来凑啥热闹。”
“大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