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契机。”
或者说,从他的角度来看,这注定是一场盘不活的死棋。
旁人难以想象的是,原来君主也会处处受制。就仿佛棋盘上的King,身为权力的中心,必须时刻驻守在大后方,稳定局势。
他无法轻易抛下臣民,亲自上战场和敌人厮杀。所以,他一直以来都需要一个将军,一股永远不会向大贵族叛变的势力。
无形中的默契,使白翎也联想到了棋局。
不仅如此,他还想起郁沉上次布棋时的一句话:弃子开局,没有Queen。
白翎手肘一用力,推开雄性的胸膛,关掉收音机按钮,拎着它步伐稳健地走向花房出口。
他余光一瞥,知道那老家伙跟上来了,也不刻意躲着,直接手一撑,扭臀坐上桌子:“想知道你为什么输吗?因为你丢弃了我们。”
“你们?”
“我们,底层居民,劳苦的社畜们。”
白翎边说,边将义肢跨踩到桌面,牛仔裤的裤缝在腿根绷得直直的。
他随手抓了盘子里的黄瓜,咔吱,一口咬断。
郁沉听到那清脆的声音,微不可查地扬了扬眉梢,神情变得思索。
“可别小看了我们,老头子,”白翎嚼着黄瓜,冷冷地用剩下半截指了指他,“不是只有纯血统才天生高贵、注定建功立业,底层的小杂种们也可以。”
郁沉不禁想象着他此刻的样子。
精致到无机质的脸蛋,镶嵌着冷感的眼睛,嘴角轻撇
,噙着一抹不屑和桀骜,能在激烈的交锋之后,迅速回归冷静,始终抓住话题的重点,连敲带打,想要说服自己……
以小看大,见微知著。
这幅鸟模样,确实有几分未来领袖不拘小节,杀伐果断的风采。
郁沉忽然说:“那么,证明给我看。”
咀嚼声戛然而止,那只鸟轻飘飘地问:“证明什么?证明我有能力在除掉凯德之后光速跑路,还是能给你拉一只便宜又好用的军队?”
郁沉拉开椅子坐下,十指交叉,手肘抵着桌面,姿态端正道:
“采用哪种方法,是你需要思考的事,我只负责验收。别忘了,我是你的合法赞助商,400亿可不是个小数目,即便对我而言,也要进行全套风险评估。”
这个衣冠禽兽,怎么又松口了?
白翎瞥他一眼,忍不住暗中谩骂。
骂完之后,却悄悄翘起了嘴角。这说明什么?说明跟老男人吵架有用!得教他清楚知道你的底线,一步一步从他指头缝里抠出控制权来。
白翎分得很清楚,在情感上,自己可以放纵依赖对方。但在事业上,他更希望堂堂正正做一个平视的盟友。
这二者之间的平衡不好找。
但他相信,自己会和这条人鱼继续磨合下去。
成年人之间只要能坐下好好说话,之前吵得再激烈也算主动暴露问题。
郁沉轻转过眸,又惦念起其他事:“脖子还痛吗?”
白翎懒得跟他计较:“不疼。”
本来就是威胁性一捏,他既然敢拔老狮子胡须,早便做好了被扑的准备。
郁沉说:“你应该对我坦诚一些。”
白翎受不了似的,狠狠咬了口黄瓜,不耐烦道:“那要我怎么说?说你掐得我痛死了,必须把衣服掀起来给我无条件玩两小时腹肌?”
那条人鱼松了松皮带,抽出衬衣下摆,往上一掀,巧克力块似的腹肌纵横分明:
“自助取用。”
白翎:?
行吧。他还就吃这口!
这老alpha上道,能继续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