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那经常跟在裴珈禾身边的管家又出现了。
陆云祁悻悻地闭上了嘴。
周叙简俯身,在裴珈禾耳边轻声道:“先生。”
裴珈禾睡得很浅,睫毛颤了颤疑惑道:“怎么了?”
又道:“我睡着了。”
他站起身,径直回了屋子。
周叙简朝陆云祁微微欠了下身,也跟在他身后回去了。
陆云祁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对方很礼貌,但也很有攻击性,都是Alpha,对于同类之间的某些行为简直再熟悉不过。
美丽的花总是太过招摇,哪怕什么都不做都会招来一群惹人烦的蜜蜂和蝴蝶。
木芙蓉的花瓣在风中静静地舒展着。
裴珈禾睡得并不踏实,空气中像涌动着医院里特有的消毒水气味,他觉得呼吸困难,几乎要喘不上气,过了一会儿又渐渐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像有人用一块被血浸透的湿抹布捂住了他的口鼻,他眉头越蹙越紧,双腿不由自主地重重蹬了一下,终于从噩梦中惊醒。
额头上全是冷汗,他用手往后撑了一下坐起身,又无力地靠回床头的软枕上。
一抬眼,看到对面墙上挂着的结婚照。
四年前的春天拍的照片,蓝天暖阳,绿茵鲜花,两人牵着手,都笑着。
真情假意。
裴珈禾不知想起什么,将脸埋进手心里,重重地呼了口气。
噩梦早就醒了,而他迟迟未能脱身。
情绪起伏,空气中信息素的气味渐渐散开来,裴珈禾起身关上窗户,又喷了一点阻断喷雾,在后颈处重新贴了一片阻隔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