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我第一次哭泣时,为我擦干泪水的是你;忘不了,我第一次摔倒时,搀扶我的是你; 忘不了,我第一次喊娘时,最开心的是你;忘不了,我第一次绝望时,呼喊的是你; 忘不了,我第一次懂事时,夸奖我的是你! 在我离开你的日子里,娘啊,我好想你,没你在的日子里,我好孤寂、好孤寂! 夜里睡觉常常梦到你,可是,醒来见不到你,心里悲伤哭泣,泪水打湿了枕巾。 这几年我明白,家就是娘,娘就是家,没有娘就没有家,见到娘就是到了家。” 扫光娘听着儿子絮絮叨叨的话语,内心涌上一股疼痛难言的滋味,不知不觉已的泪水磅礴、打湿衣襟。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娘不会再让你离开。”扫光娘哽咽着安慰道。 “娘不会再让你离开,娘舍不得,舍不得……”扫光娘流着泪唠叨着。 扫光娘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越看越感觉儿子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讨人喜欢。常言说,孩子都是自己的乖!这话千真万确。 扫光娘真的能做到不让齐扫光离开吗?谁能说得准! 有激进分子开始行动,第一个到场的是扫光干娘——水仙母亲。她颠着小脚出现在扫光家,继而是高海平夫妇。 扫光回来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像长了翅膀一样,不出半个时辰就传遍了家家户户。 不多一会儿,人越来越多,屋子里、院子里人满为患。可以说是没有插脚之地。 扫光爹娘热情招待大家。那么多人,座位肯定不够用,就是附近的邻居回家,搬来自己的座位,依旧无济于事。 好在大家都是,为关心扫光而来,不是为了座位。有没有座位无所谓,只要能了解到扫光的曲折经历,只要能够满足他们的好奇心,啥都不在乎。 扫光望着黑压压的人群,对着左中右,各施了一个抱拳礼,说道:“谢谢父老乡亲的厚爱,谢谢您们还记得我,谢谢您们的牵肠挂肚,让我没齿难忘,让我感到温暖如春! 在家千般好,出门当时难。我知道大家关心我这两年的经历。 确实,这两年我尝尽了人间冷暖,承受了许多挫折、遭遇了许多苦难,可以说九死一生! 好在我够坚强,磨炼成一个钢铁强人,大事小事都没能压垮我。 不管情况多坚苦、多困难、多危险、多凶恶,我都顽强的挺过来了,并经过千辛万苦,回到了阔别四年的家乡。 那时,我每每想到父老乡亲们,那一张张熟悉的甜蜜蜜的笑脸; 每每想到小伙伴们,那一双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每每想到爹娘,盼我回家盼的憔悴的面容; 每每想到我要承欢爹娘膝下,为他们尽一份孝心。 这些画面告诉我要坚强,不能倒下,纵然是死,也要死在家乡,做一个家乡鬼,不能做一个流浪鬼!” 齐扫光说的轻描淡写,只是表面的现象,在表象之下,究竟掩藏着怎样的故事,他不说没人知道。 但任谁都知道他的经历,绝非如他说的那般轻松惬意。 他的外貌变化不大,只是长高了些许,胖瘦适中。给人感觉变化巨大的是精神状态。 那个阳光、纯洁的少年一去不复返了。 他变得更加口齿伶俐,很会煽情,他变得让人感到陌生,尽管脸带笑容,但给人的感觉很是沧桑、沉稳。 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犹如一潭泓水,深不可测,让人看不透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齐扫光的讲述,满足不了人们的好奇心,有人提问:“你是如何被妖怪掠走的?你又是如何回来的,这其中一定有故事。讲讲呗。” “没啥好讲的。 至今,我也不明白我是怎么被妖怪掠走的,问别人,也没人告诉我具体情况,只说是他们把我从妖怪那里救下来的。 当我醒来的时候,正躺在一辆大车上,已经不知走到了何处何地。”齐扫光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学会了刀枪不入的神功吗?”有人大胆的问道。 “那不是神功,是硬气功。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 那一口气不是三五年就能学会的,没有十年八年的苦功是学不好的。我没学会就逃出来了。”齐扫光回答道。 众人一片遗憾声。 众人没有得到他们想要的答案,有人开始打退堂鼓,告退了。不一会儿,就剩下几个比较铁的人。 “孩子回来的刚刚好,后天就是杨柳村庙会,去散散心吧。”水仙娘对扫光娘提议说。 “扫光,咱们一块去吧?”二牛抢着向齐扫光献殷勤,诚挚的邀请道。 “行。你不怕我是鬼啦,不怕我吃你啦?”齐扫光看一眼二牛,揶揄道。 二牛讪讪的用右手抚摸着头说:“真是哪把壶不开,提哪把壶,别羞人家啦。人家不是亲眼看着你被妖怪逮走,活不成了么?。” “你甭说,我还真有好几次差点命丧黄泉,回不来了!”齐扫光说到这里,神色黯然。 “咋回事?讲讲呗。”二牛着急的问道。 “不能告诉你。”齐扫光神秘的说。 “没良心!你不知道,你被妖怪逮走后的那些天,俺天天夜里梦见你。 梦见你惊慌失措无助的样子,却无能为力帮你,俺的心有多疼,像刀扎、像斧砍!噩梦把俺惊醒,再也睡不着。 白天,俺就去庙里烧香祷告,让老天爷保佑你,让玉皇大帝保佑你,让观音菩萨保佑你。甭说,还真灵验,真的保佑你平平安安回来了。 可你倒好,有事瞒着俺,不告诉俺,不仗义!”二牛撅起一张嘴,甚是不满的说道。 “你个熊孩子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