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不决,举步不前,平日里给师弟们讲的武道都到哪里去了?”他心里这么想着,顿觉豪气在胸! “青城柳疏月,你可愿做我楚岱阳之妻?”楚岱阳当着天下群雄的面,朗声问道。 柳疏月虽一时未知其意,但由于本心使然,仍然擦了擦眼泪,使劲点了点头,“我愿意!” “好!”楚岱阳把百劈刀还给了疏月,抬起头面对着欧阳拓,“欧阳阁主,柳疏月已是我的妻子,今日之事,恕难从命!” “楚岱阳,你可知这是圣上的命令,这是天威!”欧阳拓摆出朝廷的架子。 楚岱阳轻轻地拉起了柳疏月的手,淡淡一笑,“那又如何?” 一片哗然。 “好啊,月阙阁这是要反啊!”欧阳拓从腰间取出铁鞭,对一凡道人说道,“卓大哥,今天用不用我帮你清理门户?” 一凡道人没说话,怔怔地看着自己的三个徒儿,眉头竟慢慢舒展开。 他缓步走到三位弟子旁边,背转身面对着欧阳拓,“你们这几个小子,月阙阁我好歹也苦心孤诣这么多年,真不当回事!” 杨予三人心领神会,楚岱阳更是感激得热泪盈眶。 “哎,还有我,还有我!”人群中老苗跳了出来,嘴上的油还没擦干净,顺手用袖子擦了一把。 “可惜药罐子没来,要不咱们还能多一个人,壮壮声威!”老苗哈哈大笑,对什么朝廷,天机阁丝毫不在意。 一凡道人朗声说道:“我月阙阁,势小福薄,难受朝廷天恩,望收回成命!”他中气十足,这一声竟飘向山门之外,在山中久久回荡。 在场群雄无不愕然,武林百年以来,各大门派无不仰仗朝廷之鼻息,敢出言反抗的,月阙阁还是头一个! 人群之中,议论纷纷,有说其鲁莽的,有叹其可惜的,但大多数的豪杰无不在心里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谁也没注意到,在那隐秘角落,一个邋遢汉子竟双手掩面,隐隐啜泣起来。 欧阳拓在朝中为官多年,平日里最恨的就是目无朝廷之人,他咬着牙说道:“在场各大派,速随我擒拿逆贼!” 他这一喊,除了几个小门小派的喽啰跳将出来,无一人起身,四大派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他目瞪玄岳门,换来的却是方子楷冷冷地目光。 “我说欧阳阁主,你要是搞个什么比武擂台,我倒是愿意掺上一拳两脚,这别人成亲的事儿,都是娘儿们管的。”方子楷向来傲慢成性,面对这欧阳拓也是如此。 “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我金光寺不与此事。”苦辰淡定说道。 武坤门、武乾门的长老们更是装作一副喝多的样子,姜田田拿着酒瓶一个劲地往脖子里灌,“好酒!好酒啊!” 欧阳拓见事不谐,只好自己硬着头皮上了,他摆开手下,将月阙阁众人团团围住,剑拔弩张。 “慢!” 一声喊,从人群中走出一名黑袍青年,杨予见了,正是那出示请帖之人。 欧阳拓见了,慌忙下跪,“宁,宁王……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