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飞溅…… 掉落出来的五脏六腑上面,还在冒着淡淡的热气…… 看到眼前这一幕,冲向他们三人的那二三十个高手,已在刹那间同时停下,再不敢靠近一步! 整个白马寺前院,顿时鸦雀无声,静得连呼吸声都能清楚听见。 要知道无论是前来观礼的群雄,还是白马寺的一众僧侣,对他们而言,不是没见过杀人。 可是,像这种惨绝人寰的杀人法子,大家最多也只是在说书人的故事里听过…… 望着站在瘦高男子两片尸身旁的小雨,所有人眼中都流露出了恐惧。 无论是一拥而上的那二三十个高手,还是留在原处的二百余人,都情不自禁地往后退避,下意识地要离这个女子远一点 ——就连以苦海住持为首的白马寺众僧侣,也在往后退避! 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终究还是在白马寺里行凶了…… 没有人说话,场面继续沉默。 最后,打破沉默的竟然是江浊浪。 他望向当中的苦海禅师,问道:“请问苦海住持……贵寺的衣钵传承大典……何时始了?” 这话一出,苦海住持陡然回过神来,脱口说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然后他环视在场群雄,扬声说道:“众僧听令——今日乃是本寺衣钵传承大典,再有妄动干戈者,便是与我白马寺为敌!” 话音落处,在场的白马寺僧侣约有三十多个,立刻齐声应答,念道:“阿弥陀佛!” 眼见小雨这般凶狠的杀人手段,再看到白马寺众僧这副架势,在场群雄已经再不敢说什么。 于是江浊浪一行三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缓步来到后院当中,在左首边替他们留好的位置上坐下。 各种愤怒、惊惧、鄙夷、疑惑的目光,已尽数集中在这位江三公子身上。 但江浊浪并没有理会,也没有多说一句 ——因为今日是白马寺的衣钵传承大典,自己只是一个前来观礼的客人,又怎能喧宾夺主? 眼见江三公子这般态度,传义大师心领神会,急忙快步上前,准备接下师父的衣钵。 可人群里那个妩媚的女子声音,又一次出声捣乱,说道:“白马寺内不可杀生规矩,本是贵寺自己定下的,如今这女子当众行凶杀人,苦海住持身为白马寺佛僧之首,难道竟视而不见,任由她坏了贵寺自己定下的规矩?” 苦海住持不禁一愣,那女子声音又冷笑道:“今日之事,在场的各位朋友有目共睹,白马寺非但窝藏贼人江浊浪,还纵容他的爪牙当众行凶。这若不是包庇,又是什么?” 听到这一问,在场群雄虽然没有说话,但不少人目光已从江浊浪身上挪开,转向当中的苦海住持,要看他作何回答。 苦海住持自然再不能置若罔闻,只能向人群中问道:“女施主一再出言挑拨,不知是哪一路朋友大驾光临,可否现身一见?” 这个问题,其实也是众人想知道的。 于是伴随着苦海住持话音落下,在场的两百多人根据那女子声音的位置,纷纷往旁边避让。 然后一个身穿淡紫色劲装、腰悬金丝软鞭的女子,就出现在了场众人的视线里。 这是一个年轻女子,最多不过十七八岁年纪。妩媚娇羞娇的面容上,目光却如毒蛇般凌厉,令人望之生寒。 尽管她只是穿了一套全无装饰的武师劲服,但贴身的布料和过膝的长靴,也将她曼妙凹凸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立刻便有不少人浮想翩翩…… 苦海住持显然不认识这个紫衣女子,缓缓问道:“请教这位女施主,是哪一派的弟子?” 可想而知,江湖上似她这般年纪的,只可能是哪个门派的后辈弟子。 果然,那紫衣女子已回答说道:“小女子容玉,【公道堂】门下弟子,在家师座下排行第七。” 听到【公道堂】这一名号,在场群雄倒有一大半没能回过神来。 但苦海住持却听明白了,顿时脸色微变,沉声说道:“女施主要和老和尚盘道,未免还差着些辈分,恐怕得请尊师亲自前来方可。” 听到这话,那紫衣女子容玉立刻一笑,淡淡说道:“既是如此,便请大师稍候。家师岳青山,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