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沅夕穿好衣服,去了洗手间,打开门,就看到了地上堆着的她的衣服。她蹲下,用手指勾起来看,果然上面都是污秽物,散发着酸臭味,她差点呕出来,把衣服扔在了一边。
洗漱干净后,她从房间出来,看到来往的服务生,这时才知道原来是在悦铭汇。
早上的人不多,她下到餐厅,一眼就看到了江遇,对面坐着赵翀和陈柏铭。她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来了,老二媳妇。”陈柏铭看到她坐在对面,笑着先和她打招呼,又贱贱地笑着问:“昨晚睡得好吗?”
乔沅夕笑着说:“睡得挺好的,床很舒服。”
“呵!”江遇别过头去,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讥讽的冷笑。
乔沅夕坐在他旁边,扭头看他,知道他在冷笑自己,不悦地问:“你呵什么呀?”
江遇没看她,也没理她。
陈柏铭和赵翀相视一看,从刚才就看出江遇不高兴了,两人谁都没敢问,就怕怼他肺管子上,原来还真是跟媳妇儿生气了。
“嫂子,”赵翀接过话说,“我哥不是冲你,他昨晚可能冻着了,鼻子不太舒服,你别误会。”
乔沅夕看赵翀打圆场,给他个面子,敷衍地点了一下头。
好在这时服务生送来了早餐,缓解了尴尬。
服务生把一碗米线,两个肉夹馍,还有一杯热可可放在她面前。
上次来就说要吃这两样,因为和他去了饭局,就没吃上。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今早都给安排上了。
闻着浓郁的米线汤味道,乔沅夕刚才对他的小怒气没有了,心情也变好了,情不自禁地又转头朝江遇看过去。江遇此时也正好看过来,依旧沉着脸,对她没个好样子。
“嫂子,我哥说上次来,你想吃没吃上,今早特意给你点的。”赵翀跟个传话筒似的,对乔沅夕说,生怕她不知道。
江遇不悦的“嘶”了一声,“快吃吧你。”
要没有江遇对自己这鬼样子,乔沅夕真会由衷地对他说句谢谢。可现在他像个活阎王似的,她是多想不开跟他说话?估计说谢谢,他也要嗤之以鼻的。
她想,这句谢谢先攒着吧,等他什么时候气消了,再说吧。
正吃着的时候,江遇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起身离开了。
待人一走,陈柏铭和赵翀便迫不及待地问:“你们俩怎么了?昨晚吵架了?”
乔沅夕吸着米线,咽下去后,说:“我喝多了,不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了,他也不说,一早起来就板个臭脸,我还想问问你们俩呢。”
陈柏铭说:“昨天打完牌,你俩挺好的呀,他背你回的房间。”
“啥?背我回去的?”乔沅夕惊讶不已,“我自己为什么不走?”
赵翀说:“因为你也想让我哥背你。”
陈柏铭“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乔沅夕脸“唰”地红了,企图给自己辩解道:“翀哥,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误会了呢?其实我是喝醉了,走不了了?”
赵翀听了,一本正经的说:“这个可能性极其的小,因为当时你对我哥说,原话啊,‘那哥哥背我’。然后,你还说了一句,就知道你最爱我了。我单凭这两句就分析出来了,你是真的想让我哥背你。”
“翀弟,这两句话还用分析吗?但凡是个傻子听见了,脸上都能露出姨母笑来。”陈柏铭戏谑地说。
“铭哥,我这么说不是为了显我睿智嘛。”
“哈哈哈,睿智你妹。”
两人嘻嘻哈哈的说笑声,乔沅夕一句都没听进耳朵里,大脑闹哄哄的,许多场景闪现来回。
“哥哥,小提琴好学吗?”
“哥哥,你要是再偷偷抽烟,我就把你嘴缝上。”
“哥哥,我们这么做,会不会被人发现啊?舌头为什么要伸出来呀?呜呜——”
乔沅夕的心脏砰砰乱跳,让她不舒服,感觉要呼吸不上来了。
陈柏铭看她一直没说话,愣愣地在发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诶,小十五,想老公呢?”
乔沅夕被叫得回了神,她长喘一口气,问道:“我昨晚还和江遇说什么了?”
“那说得多了,但总体上就是挺腻歪的,对着他哥哥长,哥哥短的。我都看不下眼了。”陈柏铭说。
“别提我哥多高兴了,虽然他在极力地克制着,但凭我对他多年的了解,我看出来了。”赵翀附和着说。
两人刚说完,江遇回来了,依旧沉着脸,不说话。
乔沅夕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大概已经猜出来他为什么生气了。另外,她又想到另一个问题,让她有些尴尬。
吃了饭,江遇拿出烟点上了,对赵翀说:“一会儿你送她回家。”
赵翀看他也不说“你嫂子了”,看来两人的矛盾挺深的,没敢含糊,说道:“知道了。”
乔沅夕看他另有他事,也不好再问,只好忍下,等着晚上再说了。
她曾喝多,在容上歌身上犯过这样的毛病,没想到昨晚竟然犯在江遇身上了,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多少,又做了多少。想到这,她懊恼得闭了闭眼。
吃完后,乔沅夕跟赵翀离开了。
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