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帮她擦擦身子洗洗脚,被她态度强硬地拒绝。
以前她还是千金小姐的时候,就不喜欢被丫鬟贴身服侍,洗澡都是自己来。
如今沦落到这般境地,面对两个陌生的侍女,她就更不能接受了。
侍女无奈,只得作罢,服侍她歇下后,熄了灯,凑合着在雀儿床上睡下。
她们来的时候天已经晚了,只能等明天再置办床铺被褥,雀儿就把自己的床给她们,自己去隔壁先和别人凑合一夜。
房里突然多了两个陌生人,后背的伤又疼得厉害,穗和一直熬到半夜,才终于熬不住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她迷迷糊糊感觉床前像是站了个人,想睁开眼睛看一眼,眼皮却沉得抬不起来。
随即,她又感觉似乎有一只大手覆上了她的头顶,在她发间轻轻揉了揉,又缓缓下滑,覆上了她的脸。
那只手干燥又温暖,让她下意识想到了父亲。
“爹爹……”她轻唤一声,伸手抓住了那只手,“爹爹,是你来看安安吗?”
安安是她很小的时候,父亲对她的昵称,长大后就再也没那样叫过她。
床前的人在黑暗中皱起眉头。
她不是叫穗和吗?
怎么又自称安安?
莫非安安是她的乳名?
或者说,安安才是她的真名,穗和是假的?
可她明明很珍惜穗和这个名字。
“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来人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