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你就不关心?罢了,既然安国公府容不下她,明日我就带她离开。” 安国公还是头一次见她这般动怒,连忙安抚道:“说什么傻话?府里岂会容不下她?你是清楚我的,忙起来,对外界的事基本都两眼一抹黑,她生病的事,我还真不知道,倩丫头什么性子,你还不了解?她最是心善心软,又岂会害辞丫头,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辞儿还能骗我不成?她就是嫉妒辞儿,才有意让她吃苦,就算辞儿的脸不是她害的,也是她的选择,导致了这个结果。” 说起这事,安母就有些生气,眼眸也有些冷,“她若一开始,就让章太医为辞儿诊治,辞儿又哪会这般遭罪?她身为嫂嫂,连表妹都容不下,既如此,那就别怪我,将辞儿许给翼儿。” 安国公算看了出来,妻子这是对儿媳心怀怨恨,他不由揉了揉眉心,“这样,你先跟翼儿打声招呼,看看他怎么说?” “婚姻自古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作甚要给他打招呼?” 得,这是连儿子一并怨上了。 安国公有些头疼,他也没再公然反对,含糊道:“这么大的事,老太太的意思你总要先问问,先看看老太太怎么说吧,这事没必要着急。” 安母也没想着急,陆辞才刚十五,及笄礼还未过,怎么也得等她及笄,待她脸上的疤去掉后,再成亲。今日她本来也就是问问安国公的意见,闻言她点点头,“这是自然,明日,我见着老太太时,问问她的意思吧。” 安国公颔首。 * 翌日清晨,安国公起来后,才得知安翼已出了府,他用完早膳,才出门,顺道拐去了刑部,到了刑部后,才得知安翼为了查案,去了城西的西湖。 他蹙了蹙眉,对身边的王才道:“你去城西寻一下世子,将夫人有意为他娶平妻的事说一下。” 王才应了一声,正要离去后,安国公又喊住了他,他咳了一声,才道:“告诉世子,这事是他自己探听来的,与我无关。” 王才努力控制住了脸上的笑,“是,爷放心,小的一定带到。” 安国公冲他摆了摆手。 安国公府,此刻,安母刚与老太太提完这事,她毕竟是晚辈,跟老太太说话时,态度自然放得很低,只是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谁料,老太太闻言,一张脸瞬间严肃了起来,“好端端的,作甚要给翼儿娶平妻?倩丫头和翼儿,才成亲两年多,只是没有子嗣而已,你至于这般着急?” 安母虽不喜李洺倩,她若已有子嗣,她未必会提平妻一事,说到底也是为了子嗣问题,对陆辞的心疼,只占一部分原因。 见老太太不领情,她心中也有些堵得慌,“母亲不是一直想抱曾孙吗?我也是为了您。” 李洺倩性子好,又时常往老太太这儿跑,不仅老太太喜欢她,老太太身侧的丫鬟,也都很喜欢她,安母与老太太说话时,虽屏退了丫鬟,门外守着的丫鬟,却隐约听见了“平妻”、“辞儿”、“子嗣”等字眼。 能在老太太跟前伺候的皆是人精,基本都猜出了安母的意思,两个丫鬟对视一眼,皆有些面面相觑。 雯喜对雯画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道:“我在这儿盯着,你去跟世子夫人说一声吧,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雯画颔首,匆匆去了李洺倩的住处。 李洺倩此刻,刚用完早膳,给老太太和安母请完安,她便回来了,今日她的月事,仍旧没来,仔细算算,她已经推迟了七日。 她还从未推迟这么久过,心中难免忐忑,还忍不住祈祷了一下,保佑她明后日千万别来。 就在这时,她听丫鬟说,雯画来了。 李洺倩让小蝶亲自迎接了一下,雯画进来时,她就指了一下旁边的椅子,笑道:“雯画姐姐快坐,今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雯画没敢坐,福了福身,道:“奴婢是来给世子夫人提个醒。” 她说完,就靠近了李洺倩,低声将事情说了一下。 李洺倩闻言,不由睁大了眼,身形都跟着晃了晃,雯画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了她,“世子夫人?” 李洺倩脸白得厉害,一时只觉得手脚冰凉,“我没事。” 短短三个字,她说得无比艰难。她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国公爷也同意了这事?” 雯画摇头,低声道:“奴婢没听清,依奴婢之见,许是同意了,不然夫人不会在老夫人跟前提起这事。” 李洺倩脚底板一阵凉意,整个人都有些懵,上一刻,她还因月事推迟,偷偷欣喜着,这一刻,却只觉如坠冰窖。 祖母会同意吗?李洺倩几乎不敢深想。 老太太自然没同意,她万万没料到儿媳竟如此拎不清,安母性子冷,不爱说话,平日里与老太太也不是很能说到一起,老太太也不怎么过问她的事,哪怕她一贯清高,懒得与贵妇们打交道,老太太也不曾勉强过她。 好在这些年,她掌管中馈时,没出过什么大错,老太太睁只眼闭着眼也就过去了,婆媳俩还从未红过脸。 这会儿老太太却没给她面子,直言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你这不是结亲,你是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