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2 / 4)

她还不信,李洺倩会故意给她选个年轻太医,让她遭罪,可若是洺倩发现了她的心思,因妒生厌,倒也能解释的通。
念及此,安母不由攥紧了手中的帕子。
她回到住处没多久,就听丫鬟通报,说安翼有事寻她,安母心中一团乱,又想起了他对陆辞的态度,只觉得是因为李洺倩的缘故,他才有意疏远陆辞。
她自然不想见他,拿夜色已深为借口,将他打发了回去。
安翼只得又回了住处,他回来时,李洺倩正坐在床上翻阅话本,“夫君不是处理政务去了?这么快就好了?”
安翼道:“嗯,没多少事,晚上光线暗,别伤了眼睛,想看等白天再看,坐了一天的马车,早些休息。”
他说完就抽走了李洺倩手中的书,李洺倩打了个哈欠,乖乖躺了下去,安翼也掀开被子,在她身侧躺了下来。
李洺倩往他怀里靠了靠,小脸帖在了他胸膛上。
一夜好梦,第二日,安翼需要去刑部任职,一早便离开了安国公府,李洺倩起来后,照常去给老太太和安母请安,她来到安母这儿时,陆辞已经到了。
李洺倩给安母打了声招呼,陆辞讪讪站了起来,神情愧疚又不安,连忙给李洺倩行了一礼,“表嫂。”
李洺倩笑道:“表妹不必多礼,坐下吧。”
她脸上虽挂着笑,神情却略显疏离,她一向率真,根本藏不住太深的情绪,因不想再亲近陆辞,或多或少表现出一些。
瞧见她的神情后,安母脸色不由一沉,她淡淡道:“坐下吧。”
李洺倩依言坐了下来,安母道:“离京三个月,肚子可有动静?”
李洺倩只是月事推迟几日,尚不能确定,便轻轻摇了下头,“还没。”
安母端起一盏茶,轻啜了一口,才放下茶盏,淡淡道:“你嫁入安国公府已有两年半,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若是三年、五年,仍旧没动静,你欲如何?继续霸占着翼儿,不许他宠幸旁人吗?”
李洺倩闻言,不由有些愕然,她不傻,自然察觉到了安母的不悦,“母亲,我……”
不待她解释,安母就打断了她的话,“你不必辩解,我今日也没其他意思,就是暂且给你提个醒,若是太过善妒,这等媳妇,我安国公府也不敢要,我累了,你下去吧。”
李洺倩张了张嘴,对上她清冷的眼眸时,只得起身站了起来,“儿媳告退。”
她走后,陆辞才诧异道:“姨母,嫂嫂可是哪里惹您不高兴了?她性子活泼,人也不坏,就算哪里做错了,想必也不是有意惹您不高兴,您千万别跟嫂嫂计较,一切以身体为重,莫要气坏身体。”
她的脸如今都成了这样,却还在为李洺倩说好话,安母不由握住了她的手,只觉得她傻得很,这么傻的姑娘,若是嫁去旁处,她又哪里放心得下,如今一看,她对翼儿有意,倒也是好事。
她心中隐隐下了决定。
夜晚,安国公归来时,她伸手为他宽了宽衣,柔声道:“洺倩的肚子迟迟没动静,给翼儿纳的两个姨娘,他也没碰,我本以为他是不喜欢,如今才发现,他有个厉害媳妇,国公府也不能一直无后,他若是嫡次子,想守着洺倩一人,我也没意见,他偏偏是咱们唯一的子嗣。”
安国公闻言,神情不由一顿,垂眸朝她看了去,“你此言何意?”
安母道:“我寻思着,不若将辞儿指给翼儿吧?辞儿这孩子,温柔贤淑,性子又软,嫁给旁人我也不放心,洺倩又迟迟没有子嗣,每每想起来,我都觉得愧对列祖列宗,不若让辞儿以平妻的身份,嫁给翼儿,国公爷怎么看?”
安国公沉默了一瞬才道:“旁的暂且不提,若萃丫头和钰丫头的婆母,想让她们的夫君娶平妻,你会同意吗?”
他口中的萃丫头和钰丫头是他们的亲女儿,两人皆已出嫁。
安母闻言,眉头微微拧了拧,显然没料到,安国公是这个反应,她抿了抿唇,“是她迟迟没有身孕,你以为我为何当这个恶人,还不是为了国公府的子嗣传承?”
安国公道:“我知道你是为了列祖列宗,不过,依我之见,真没必要这么着急,他们毕竟刚成亲两三年,先不说翼儿会不会同意,就算他果真同意,亲家那边会同意吗?”
怕她冲动之下,真执意如此,他温声劝道:“倩丫头毕竟是武安侯府的嫡长女,又与皇后娘娘交好,她才刚嫁来两年多,又不是已经七、八年,成亲后,她孝顺公婆,知书达理,对老太太也极为孝顺,若突然让翼儿娶平妻,岂不是打武安侯府的脸?他们若不同意,此事势必会闹大。到时岂不是要家宅不宁?”
安母冷哼了一声,“他们有何脸面不同意,你可知辞儿这次归来,为何带着面纱?她病了许多日,脸上也起满了红疹,你口中的好儿媳,却不肯给她请个好太医,生生害得她险些毁容,我就不信,她对辞儿没有愧疚之心,她若识趣,自会同意平妻之事,她若不识趣,这个儿媳,依我看,不要也罢。”
安国公闻言,不由一怔,“什么红疹?辞丫头毁容了?”
安母心中有气,道:“她病了那么多日,你竟也不管不问,至今都不知道此事,是不是不是自己的亲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