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些不知所措,刚才那名发话的老将再次说道。 “殿下面前休得放肆。” 说完,老将对李泰拱手一礼和声说道。 “殿下,海盗故意袭击商队,就是想吸引我军追击,调虎离山,等计成后杀过来,到时候殿下危矣,为安全起见,老臣不建议分兵,去江宁赈灾为重。” “没错,当务之急是去江宁稳定大局,发动赈灾。” 旁边一人附合道,李泰也不知道该如何,但见身边两名老人意见一致,本能地觉得有道理,毕竟人来经验足,离开长安时他的父皇也叮嘱过要多听两人意见,心中有了决定,便说道。 “两位将军,尉迟宝林身受重伤,当务之急是救人,先回江宁,从长计议。” 程处弼怒不可遏,毫不客气地说道。 “我只需一千兵马就能剿灭那伙海盗,剩余兵马留下并不影响安全,大好战机,你等却随意放弃,成何体统,赈灾的根本在于剿匪,匪患一天不除,灾难就一天难平,本末倒置,末将一定参你们一本。” “放肆,竟敢质疑殿下命令,你想干什么?” 老将质问道。 程处弼不屑地冷哼一声冷喝道。 “自以为是,屡次错失战机,这一路过来老子受够,有你这等老匹夫在还想赈灾,做梦去吧,老子不干了。” 说着,程处弼将领兵印信掏出,丢给魏王李泰。 “老匹夫,刚才还阻止老子救我兄弟,这笔账先记着,回长安慢慢跟你算,不懂军事,胡乱指挥,害得朝廷赈灾粮食丢失大半,却栽赃陷害给他人,恬不知耻,老子羞与为伍,你自己赈灾去吧。” 尉迟宝琪也怒声说道,将领军印信摸出来,丢给魏王李泰,也不管李泰怎么想,尉迟宝琪蹲在尉迟宝林身边,对身边一亲卫喝道。 “去,将老子备用的酒精、膏药全拿来。” 亲卫都是家将,府上护卫组成,忠心耿耿,不受朝廷管控,程处弼也对自己亲卫叮嘱一句,没多久,大量酒精和膏药拿来,程处弼和尉迟宝琪联手给尉迟宝林疗伤,程处弼在龙威营当雇佣兵的时候,这种疗伤之事早已习惯,尉迟两兄弟虽然没参加龙威营,但是他们和程处弼几个关系不错,所以程处弼也把这些教给了他们,魏王李泰看到这一幕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有些不忿,堂堂魏王居然被部下甩脸子,颜面大失,这谁能忍?但程处弼和尉迟宝琪身份特殊,不能动,很快,心底一个声音响起,告诉自己,他们俩人提议追击是对的,自己错失一次剿匪的大好机会,李泰的目光闪烁,犹豫起来,之前那名老将在魏王李泰耳边低语几句,李泰目光一冷,漠然点头,缓缓朝前而去,大军留下一支打扫战场,其他紧随李泰其后,渐行渐远,没人再管程处弼和尉迟宝琪,没多久,程处弼和尉迟宝琪联手拔掉尉迟宝林身上的羽箭,将伤口清洗干净,敷上膏药,包扎好,再去帮忙处理其他车夫的伤,这些都是尉迟家族的人,他们二人不敢大意,尽心尽力,一边安排人回去追赶商队,腾出几辆空车过来接人,等所有伤员包扎好,程处弼示意尉迟宝琪到一边,低声说道。 “你我辞去官职,大逆不道之举,回去肯定被深究。” “怕个屁,老子早就不想干了,有那两个老杂毛在,束手束脚也就算了,尽出馊主意,这一路过来损失不少,那两老东西却将责任推给别人,有他俩在,这赈灾好不了,不如早点离开,大不了革职,正好来江南了,找李大哥去,他的海事衙门正好缺人。” “你这么想兄弟就放心了,那俩老东西什么都不懂,瞎指挥不说,还想架空你我,干的太憋屈,同去。” “没错,跟着李大哥干才痛快!” 说话间,几辆空车疾驰而来,大家将伤员抬上车,战死的兄弟遗体也收拢,放上车,马车原路返回,渐渐消失在官道尽头,此次倭国入侵的确有李庸的责任,毕竟海事衙门负责着海域的安全,可是联合舰队和黑珍珠海盗团兵力有有限,不能完全防御住大唐这么长的海岸线,哪怕海军的能力再强也会有漏洞,何况还有个朝天吼的组织从中出卖大唐的情报,就说李泰他们受李二的命令去江宁救灾,可是物资走半路就被人劫了,人还没到地方呢,物质就没了一半,都不知道是去救灾还是去添乱,难怪程处弼他们不愿意和这些人一起。原本倭国并没有敢对大唐干什么,但是朝天吼开出了让他们无法拒绝的条件,所以才发生的倭国假扮海盗入侵大唐的事件,其中就是打击李庸的威望和新成立了的海事衙门,此做法可谓狠毒至极,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出卖自己国家的利益,妥妥的汉奸作为,李庸的反应很快就会到来,哪怕李二把海事衙门撤了也没用,因为联合舰队和黑珍珠海盗团可不是朝廷的,这些倭寇等待的只是李庸的海军毁灭性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