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无视砍来的战刀,一刀猛劈,将一名倭寇脖子砍断,自己也被一刀刺破身体,一命换一命,这名车夫却笑了,握住刺破身体的刀,鼓起最后一丝力量反劈过去,锋利的战刀撕开对方脖子,临时拉一个垫背,值了,下一刻,车夫倒下。 “不~” 尉迟宝林发现救自己的一名车夫倒下,仰天怒吼,如一头发狂的凶兽,也不知道怎么的,心底涌上来一股新力,瞬间充斥四肢百骸,怒发须张,虎目圆瞪,一股庞大的战意爆发,宛如战神附体。 “杀倭寇~” 下一刻,尉迟宝林手上马槊虎虎生风,宛如愤怒的战龙在咆哮,在怒吼,化作一道道枪影,身边倭寇触之即死,转眼间放倒十几个,凶悍的打法吓得四周倭寇纷纷后退,但远处弓箭手抽冷子射箭,两支羽箭几乎同时射中尉迟宝林,一支被锁子甲挡住,另一支从锁子甲缝隙钻进去,疼痛感让尉迟宝林凶性大发,脑海中全是杀戮,状若疯魔,其他车夫被尉迟宝林的凶悍打法感染,也都在拼命,誓死不退,为车队离开争取时间。 “杀啊~” 兵不畏死,谁能奈何?倭寇的伤亡也在加大,敌我之间尸体堆积如山,特别是尉迟宝林身边,无人能靠近一米以内,马槊都杀成红色。尸体上鲜血汩汩外冒,将官道染红,汇集在一起,形成一道道细细的血色涓流,妖邪,诡异,渐渐的,尉迟宝林发现身边人越来越少,马车已经全部掉头,开始加速后撤,心中稍等,战死又如何?起码货物有机会保住,这一战虽死无憾,没堕了自己威风,家族荣光。 “兄弟们,一起上路,死战!” “死战!” 剩余三十几人怒吼着,紧随尉迟宝林冲杀上去,双目赤红如狼,都杀红了眼,杀疯了胆,忽然,身后传来一道道怒吼声,宛如炸雷,紧接着,一支骑兵狂冲而来,打头的正是程处弼,看到尉迟宝林浑身是血,中箭无数,身边不过十几人,程处弼更是嗔目欲裂,杀气冲天,策马狂冲过去,怒吼道。 “尉迟兄弟,坚持着,兄弟来也!” “亮哥。” 一道悲愤的吼声响起,尉迟宝琪也带人狂奔而来。 “伤我兄弟,老子要杀光你们,杀啊~” 无数骑兵呼啸而去,带着无尽杀意狠狠撞入倭寇之中,一路碾压,只见刀光剑影,鲜血狂飙,人头滚滚,倭寇见大势已去,并不恋战,迅速逃窜,钻进两侧山林,程处弼和尉迟宝琪哪里肯罢休,就要带兵追杀,却听到鸣金收兵声,气冲冲的折返回来,看着官道上过来的众人,其中一个正是魏王李泰,尉迟宝林以马槊为拐,强撑着不到,看着杀来的程处弼和尉迟宝琪欣慰地笑了,一股强大的疲惫感涌上心头,眼前一黑,瘫倒在地。 “大哥,兄弟!” 程处弼和尉迟宝琪翻身下马,狂奔上来,尉迟宝琪一探鼻息,还有气,焦急地大吼道。 “军医,快救我大哥。” “快救人。” 程处弼也大吼道,军医赶紧冲上去查看伤势,心中有了底后说道。 “尉迟将军失血过多,必须尽快处理伤口。” “那还等什么,快救人,还有他们,一个不能少。” 尉迟宝琪看着声音十几人大吼道,语气坚定,不容置疑,那剩余的十几人心中一暖,放松下来,也都瘫坐在地,没了刚才的悍勇,看着身边战死的兄弟,一个个神情漠然。 “直娘贼!” 程处弼骂咧着起身,来到李治跟前抱拳道:“殿下,末将要率本部兵马去追击那些王八蛋,请殿下成全。” 旁边一名老将喝道。 “不可,此处危险,殿下安危更重要,小心调虎离山。” 程处弼破口大骂道。 “狗屁的调虎离山,那帮海盗就是想抢我尉迟兄弟的商队而已,根本不知道我军行踪,别忘了我军是临时起意才来到之人,遇见纯属巧合,海盗要是知道我们回来,就不会动手伏击商队,而是直接伏击我军,哪来的调虎离山,我看你就是不想老子追杀海盗。” “放肆,没大没小,军中只有规矩,容不得你乱来。” “老子是去剿灭海盗,海盗仓惶逃走,机不可失,你却阻止,是何居心?” 身为曾经的龙威营一员的程处弼丝毫不惧对方,直接开怼,自从龙威营被多国谋害之后,就秘密解散,所有的士兵都被打散到各卫,程处弼也不例外,由于他的父亲程咬金的关系,他也当上了一个不小的军官,而且把龙威营的一些训练和制度、人员配备也照搬了过去,算是龙威营的一种延续吧,尉迟宝琪也上来喝道。 “程兄弟,你留下,我去,大哥生死未卜,做兄弟的没理由不报仇雪恨。” 说着看向魏王李泰,李泰哪里经历过这种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