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就是傻子。沙州的破落小集市里,黑军把所有的马全换成了骆驼,补充了水和粮食,请了两位对沙漠熟悉的老向导,离开玉门关,黑军的队伍正式踏入茫茫大漠,这是真正的沙漠,千里不见人烟,只闻风声呼号,马儿换了,都被他们留在沙州了,第一次骑骆驼的黑军只能不断熟悉怎么骑骆驼,黑军们晒着毒辣的太阳,当然,为了预防中暑,黑军都戴上了一罩着黑纱的大斗笠,所有人看起来就像那种驰骋于大漠的绝世孤傲大侠客。 “沙漠里盗匪猖獗,我离开出西山的时候也看过情报局提供的情报,大漠里的盗匪通常少则三五十人,多则上百人,常纠集成一伙,在沙漠深处找一处绿洲留驻,专等在丝绸之路附近,待有商队经过便传出讯息,当晚趁商队扎营时便一哄而上,将商队的货物全部劫掠,老人或孩子全部杀掉,年轻的女子或壮年男子则被当成奴隶,往大食,吐火罗那边贩卖。” 又是枯燥的一天过去,夜晚扎营,席君买巡完营地后坐在篝火旁与老徐聊天,原本席君买这个人话就不多,在西山营里也就老徐聊的来,席君买也会和老徐说很多心里话,老徐是黑军的老兵,也把这位年轻的团长当作自己的弟弟看待,也喜欢和他说话聊天的,不得不说男人四大铁,总结得还是很精妙的,没经历过这四件事,男人之间的交情确实深不到哪里去。 “前几天夜袭咱们的那伙突厥人也是沙漠里的盗匪吗?” 席君买撇了撇嘴说道。 “三五百人的盗匪,听都没听说过,咱们这支可是千人的军队,在这种一览无余的地形里,隔着十几里望去都能看得出是我们的队伍,哪家盗匪如此不长眼,敢以区区数百人来进攻训练有素的黑军?” “所以,他们应该不算盗匪?” “他们随身带的图腾很乱,应该不是同一个部落出来的,而是一群在沙漠各城池里流浪的突厥人临时七拼八凑起来的队伍,说是盗匪也算,说是刻意针对咱们的敌军也说得通。” 席君买叹了口气说道。 “若不是盗匪,这事就不单纯了,我倒真希望他们只是临时凑起来抢点钱财的盗匪,这样我就不必那么费脑子想事了。” 老徐犹豫了一下说道。 “属下以为,团长现在不必思虑太多,等咱们到了西州,该冒出来的,终究会冒出来,至于路上的,咱们碾压过去便是。” 现在对于席君买而言,这件事透露这诡异,他早早就怀疑是朝天吼,可是没有实际的证据证明,老徐的话说的没错,一切问题的答案,到了西州自然便会迎刃而解,席君买右侧忽然伸过来一块肥嫩的羊腿肉,他扭头看去,白茹慧一脸灿烂的笑,这几日白茹慧学会了席君买烤羊腿的窍门,于是烤肉的重任便由她接管了,烤出来的味道越来越香,席君买也是无语了,西行本来就艰辛,现在还带着这么一个拖油瓶,虽然队伍上没说什么,但是席君买还是觉得很糟心,老徐见白茹慧一脸爱慕之色看着席君买,顿时现自己很多余,于是急忙仰头望天,胡乱找个了家里灶上还炖着汤之类的借口,闪远了,他是知道席君买和白茹慧的情况的,不过家家都本难念的经,他能说什么呢。羊腿肉好吃,又鲜又嫩,可白茹慧那道能甜腻死人的目光实在是让席君买无语。 “啊呀,差点忘了,我还有军务要处理,先回去了。” 席君买说完就像火烧屁股一样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郎君……” 白皙纤细的小手拉住了席君买的衣袖,白茹慧朝他飞了个娇俏的白眼,席君买和白茹慧夫妻间相处的气氛越来越怪异,至少看在席君买眼里,这叫怪异,维持以前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客气状态不好吗?为何要飞白眼?为何要用这种软软糯糯的声音撒娇?席君买很不习惯,自从那晚抗击突厥人之后,白茹慧的态度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或许因为有过共患难的经历,或许当时席君买当晚的勇猛的指挥作战的身姿吸引,也或许一个弱女子在这支完全陌生的军队与商队混搭的队伍里缺少安全感,于是白茹慧将身心完全寄托在席君身上,他是她不顾一切来到这荒原大漠的唯一原因,他是她明正言顺的丈夫,他们的婚姻虽然是双方家族包办的,诸多理由,其实只有一句话——他是她的丈夫,她自小受到的教育里,女人必须爱丈夫的,不管什么原因,可席君买却仍旧不习惯。 “郎君,到了西州咱们住哪里?我们住在城里吗?” 白茹慧的想法并没有席君买那么复杂,她的心思都在日常的柴米油盐上,席君买痛苦的苦笑着。 “应该住城里吧,不过那种沙漠里的小土城,也好不到哪里去,不过司令和指挥官已经有了安排,你就别去想那么多了,因为后面的路,我们都不知道,所以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白茹慧非常懂事的点点头,白茹慧从席君买手中将那块有些冷的羊肉拿过来,重新用精巧的小匕插上一块刚烤好的热乎羊肉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