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袖双眸晕湿,唇角却泛起了一抹笑意。
她伸手抚平林若谦的眉心道:“别的男人我才瞧不上呢,我就只喜欢你。”
一句我就只喜欢你,让林若谦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
他紧紧的抱着她,低喃道:“谢谢你,红袖。”
他这一生最庆幸的便是遇到萧临渊和殷红袖。
一个将他从黑暗中拉出来,让他看见了光明。
一个给了他从未有过的温暖和守护。
殷红袖靠在他的怀里问道:“你要留在昭王府吗?”
“嗯。”
林若谦应了一声道:“韩堇年觉得孙慕言对你非同寻常,让我过来探查情况,其实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孙慕言的软肋?”
殷红袖撇了撇嘴:“他可真看得起我。”
她可不相信自己能成为孙慕言的软肋,如左相府这般位高权重的,即便是救命之恩,也顶多就是拿银子打发了。
林若谦摸了摸她的头道:“你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
我敢打赌孙慕言一定会留在昭王府,找机会接近你的。”
殷红袖:“……”
怎么感觉自己惹上了一个大麻烦呢?
此时的大麻烦孙慕言已经来到了叶君泽的房间。
走进去就见叶君泽正在同一个男人下棋。
看见男人的容貌他略微一惊,本以为叶君泽这气质容貌已经是顶尖的了,没成想有人还能比他还要出众。
叶君泽落下一子,抬头看向他道:“孙公子,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孙慕言行了一礼道:“实在是惭愧,昨日在下孟浪当街调戏姑娘还同韩家公子打了起来,父亲知道后将我骂了一顿,然后……”
他叹息一声,垂下了头道:“今个一早他就把我赶了出来。
还说让我同小王爷你学学,于是我就只能厚着脸皮前来,希望小王爷能够不吝赐教。”
叶君泽笑了笑道:“孙公子可真是折煞小王了。”
他伸手做个请,让孙慕言入了座,然后同他介绍道:“这位是我的表哥,萧寂无,他年幼时发高烧烧坏了脑子,从此便不会说话了。”
萧临渊:“……”
他板着一张脸朝着孙慕言点了点头。
孙慕言倒是听父亲提过,说昭王有个外甥相貌堂堂但是个哑巴,只是没想到这个哑巴风姿竟如此卓越。
萧临渊知道他们有话要说,便起身走到叶沉鱼的面前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叶君泽让人上了茶,看向孙慕言道:“这里没有旁人,孙公子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你是为了昨日我带回来的那个姑娘而来的,是吗?”
孙慕言承认道:“是,实不相瞒那姑娘三年前曾救过我的性命。
我昨日将她买下也是想要报答救命之恩,只是韩堇年横插一脚把事情闹大。
如今红袖姑娘留在昭王府也算是一个好的结果。
只是方才听乐阳公主所言,红袖姑娘似是糟了难前尘尽忘所以不记得我了。
不知小王爷可否让我留下,报答红袖姑娘的恩情?”
叶君泽有些意外:“你不打算带她走?”
孙慕言摇了摇头,苦笑一声:“我如果带她走便是害了她,把她留在昭王府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
不怕小王爷笑话,我找了她整整三年,可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昨日在大街上看见她,我一度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当时只想带她走,却没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如今冷静下来我只想确认她究竟是不是我的恩人。”
叶君泽道:“没想到孙公子倒是性情中人,只是你要住在我昭王府上可有考虑过后果?
眼下陛下对我们昭王府诸多猜忌,你们左相府同我们昭王府走得太近的话,难免会让陛下怀疑你们有不臣之心。”
孙慕言道:“想必小王爷也知道,我的姑姑也就是如今的皇后娘娘,先皇在世时她是曾被许给昭王殿下的。
若非昭王殿下出了事,失踪了二十年,我们左相府和昭王府早就成了一家人,这也是祖父临终前的遗憾。
陛下这些年来对我们左相府从未信任过,是以我住不住在昭王府都没有什么区别。”
叶君泽道:“怎会没有区别?同左相府走得太近的话,陛下就越发的容不下我父亲。
孙公子是无所顾忌,可我昭王府还有一大家子。
我们只想安安稳稳的生活不想卷入这些是非当中。”
孙慕言却不信叶君泽这话,他道:“小王爷这般聪慧,不会不知道陛下的皇位是从昭王手中抢来的吧?
你说你们昭王府只想安安稳稳的生活,即便你们想陛下也不会容得下你们。
若想活下去你们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反了陛下。
我们左相府愿意效忠昭王,拨乱反正,就是不知道小王爷的意下如何?”
叶君泽挑了挑眉,他以为孙慕言会插科打诨,糊弄过去,没想到他竟然搬出左相府投诚的意愿。
他问:“这是你自己的意思,还是左相大人的意思?”
孙慕言直言道:“我的意思。”
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