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我与友人的那些年》(2 / 2)

名义为他造神社,导致我为了图纸折腾到现在才开工。”

他想了想那天看到的手稿原文:“不过,那会儿的小作家似乎对神社不怎么感兴趣。”

何止是不感兴趣。

神宫寺千夜明确地表达,若是神社和大房子一选一,他选择后者并罗列了神社的缺点。

神明不喜欢神社,听起来像意大利人爱吃夏威夷披萨一样匪夷所思。

五条悟推测,神宫寺千夜的转变有两点,一是那位朋友扭转了他的看法,一是他住进了五条家的别墅,又没规定神社和大房子不可兼得。

不管怎么样,能让他开心一下就是好事。

让那张鲜少情绪外露的扑克脸绽放出惊喜且生动的表情,想想就很期待。

“把顶楼改成神社,办公室怎么办?货不对板没问题吗?”家入硝子想得比较全面,“而且建在总部楼顶,信徒根本没法参拜,只是徒有神社的外表。”

五条悟一脸无所谓:“在神社办公不就行了?属下有事去找他汇报,和信徒参拜神明也没什么区别吧?”

家入硝子:“……”

区别大着呢。

……

神宫寺千夜不知道属下们在谋划大事,他一心投入回忆录的创作中,和与世隔绝的原始人没有太大的区别。

今天的更新进入了新阶段。

「Giotto娶妻生子了。

我到现在都有点恍惚,因为Giotto在我的印象里是一位远离世俗红尘的仙人,不是神明却胜似神明,娶妻生子应该属于人类的传承。

他的妻子是一位温婉善良的普通女性,所以家中经常发生的对话是询问我是谁。

普通人类记不住我的存在。

好在相处时间久了,对话的频率大幅度下降,她偶尔对我的记忆有些迷糊,但很快就从一片雾中清晰地辨认出我的存在。

我曾提出过搬离Giotto的房子,尽管我对情感比较迟钝,但基本的常识我是有的,我待在家里相当于一个特大号电灯泡。

但他俩都不同意。

Giotto认为相处那么多年已经习惯了我的存在,说走就走显得我像一个负心汉,况且我很难找到可以寄宿的人家,他不希望我继续流浪。

Giotto的妻子认为家里有一位小小的神明很有意思,权当提前适应养小孩的日子。当我煞有其事地反驳自己不是小孩子时,她笑着握住我的手,说以后就拜托我祝福他俩的孩子了。

其实神明的祝福并没有人类想象中的那么管用。

如果神明无所不能,就不会分出商业之神、财富之神、武神、穷神那么多种类的神。

而我只是一个连高天原八百万神明都不算的祸津神,拿什么去祝福尚未出世的孩童?

随意要求祸津神为自己祈福,当心招致灾祸。

不过,这也是不可能发生的,只是人类听到“祸津神”这几个字就会先入为主地产生避讳心理。

但Giotto却说我太较真了。

“有时候并非希望神明的祈福能管用,只是借着神明的名义,寄托了自己美好的祝愿。”他对我笑了笑,温柔的目光落在妻子高高隆起的肚皮上,“只要是一份真心的祝愿就够了。”

我妥协了。

“好,你们想听我说什么?”

虽然我很想直接开口,但我记得Giotto说过一般人承受不住我的话,我担心饱含真挚的祝福又被评价为不够吉利。

“平安出生、健康长大、幸福美满、无忧无虑……”Giotto念叨着最常见的祝福语,“这类词都可以。我相信千夜不会说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词。”

……稀奇古怪是指什么?

我把Giotto说过的词全都重复一遍,最后双手合十,对着他的妻子认真地祈福:

“以「神宫寺千夜」之名献上最美好的祝愿。”

Giotto和他的妻子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但我觉得他们太容易满足了。

我说的那一串话,就算外面随便拉个普通人说出一模一样的台词也是同样的效果,不过是心理安慰罢了。

于是,我把七福神的神社都跑了一遍。

和普通信徒不同的是我能见到神明本尊,只是神明也不是每一位同僚都愿意见,我稍微花了一些精力。

我拜托惠比寿祝愿那个孩子富裕且顺遂。

我拜托大黑天祝愿那个孩子健壮且幸运。

我拜托弁财天祝愿那个孩子能辩且智慧。

我拜托福禄寿祝愿那个孩子幸福且厚禄。

我拜托寿老人祝愿那个孩子长寿且家福。

我拜托布袋神祝愿那个孩子平安且吉祥。

我拜托毘沙门祝愿那个孩子勇敢且成功。

离开神社前,毘沙门好奇地问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人类的孩子大费周折?

我说,庇佑信徒是神明的职责。

就这样,沢田吉宗在七福神和我的祝愿下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