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山崩海啸般的愤怒。
所以,这就是姐姐的恨吗?
这就是姐姐无法停止的愤怒吗?
“这不一样!”纪青黛高高地昂着脖子,犹如一只高贵的孔雀,“我和阿战是真爱,我们真心相爱。我们在一起没有谁对谁错之分,是阴差阳错,是命运弄人。”
“那后来呢?后来你已经知道你阴差阳错,无奈地破坏了别人的姻缘,为什么丝毫没有愧疚之心。”
“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为什么要有愧疚之心。”
李渡风推开门,指着楼下的周围声说:“你听听,《啼笑缘》大家都在骂谁?今天已经书到第四回了,通房爬床,对,大家都在骂爬床的那个丫头,但是,骂的最多的是谁,你仔细听听。”
此时周围声刚说完书,问大家还想听什么。
大家哪有心情想还听什么,一门心思都在今日的章回上。
“通房下药,确实该打,这花黛也太小心眼了,天下几个男人一辈子没有过几个女人。”
“呵呵,自己来路就不正,心思不单纯,这第二号的自己要上位能不防着点吗?”
“这故事是越听越气人,尤其是花黛和展先两个贱人,一个扮深情,一个装无辜,都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狗东西。”
“奶奶个腿,这展先还有脸去找未婚妻闹腾,是我,我都没那个脸。”
“我咋觉得这故事越来越有看头了呢?”
说话那人哈哈大笑,“你们不觉得像吗?”
“像什么啊?”
“像最近闹得欢腾的那对啊,我是越来越同情黎小姐了,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一对脑子不正常的癫子呢?”
“你信不信那两人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是清清白白苦命鸳鸯,感觉全天下都被他们的爱情感动着呢。”
“哈哈哈哈……”
楼下的茶客的嘲讽字字诛心,句句戳肺管子。
纪青黛只觉得这些人简直是太可恨了,什么都不知道,只凭着一个不知道哪来的话本子就堆在一起如同长舌妇一般肆意地嘲讽着她和阿战。
这帮东西,迟早她要让阿战剪了他们的舌头。
纪青黛正想着,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韩战先铁青着脸,领着手拿棍棒的二十多个家丁就出现了。!
“纪姐姐。”李渡风问:“当年你被花神显灵说你是妖孽转世,全村子里的人都躲着你,你和你父亲被逼无奈搬到村子边沿住,纪叔叔在纪婶子死后,常常酗酒,对你非打即骂,当时你跑不掉,走不了,你怎么不光明正大地靠自己的双手给自己挣个前程,要靠男人?”
“我怎么不给自己挣个前程了?我清清白白救人,清清白白跟着阿战离开。”
“你那是靠男人,靠私相授受!你比瑜花有选择多了,那时候你能挣钱,你有钱,你爹虽然喝醉了会打你,但是不喝酒的时候还算个正常人,你完完全全可以靠自己走人,为什么不走?因为你的人契户口都在你爹那,你走不了。因为你恐惧,你害怕,你没离开过枉夕山,你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你不敢想象外面是什么样的,你害怕逃出去是下一个地狱。现在你从绝望中走出来了,就不能理解别人的绝望了?”
李渡风高声质问,“你说瑜花抢你男人,你没抢吗?你怎么有脸一边理所当然的抢别人的未婚夫,一边嫌恶别人抢你的未婚夫?真要论起来,瑜花伺候韩战先还在你前头呢。你自己绝望难过痛苦的时候,就是无可奈何,无能为力,别人就是低贱,不安分,攀龙附凤?”
李渡风不只是为瑜花出头,还是为了发泄自己心里憋着的那股气。
凭什么你们神做什么都是对的,别人怎么做都不对。
凭别人命贱,你们的命值钱吗?
明明纪青黛也是枉夕山出来的,最后却对枉夕山下死手。
明明纪青黛因为乡野村女,受尽嫌贫爱富,用权势将人分成三六九等的伯侯府歧视,最后恢复花神身份,却又以高贵的花神身份压人,一朝得势,反而变本加厉,看不起凡人,残害比不上自己权势的凡人,从受害人变成加害人,对凡人没有半点怜悯之心。
何等的可恶,何等的恶心。
此时此刻,李渡风感觉自己胸腔中爆发出山崩海啸般的愤怒。
所以,这就是姐姐的恨吗?
这就是姐姐无法停止的愤怒吗?
“这不一样!”纪青黛高高地昂着脖子,犹如一只高贵的孔雀,“我和阿战是真爱,我们真心相爱。我们在一起没有谁对谁错之分,是阴差阳错,是命运弄人。”
“那后来呢?后来你已经知道你阴差阳错,无奈地破坏了别人的姻缘,为什么丝毫没有愧疚之心。”
“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为什么要有愧疚之心。”
李渡风推开门,指着楼下的周围声说:“你听听,《啼笑缘》大家都在骂谁?今天已经书到第四回了,通房爬床,对,大家都在骂爬床的那个丫头,但是,骂的最多的是谁,你仔细听听。”
此时周围声刚说完书,问大家还想听什么。
大家哪有心情想还听什么,一门心思都在今日的章回上。
“通房下药,确实该打,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