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他的酒意已经清醒八分。 平常他轻易不会醉,自他十七岁练成酒量之后,也少有会醉的时候。 今日实在是喝得太多,心情也太好,这才喝过头竟然到了喝醉的地步。 好在他就算喝醉了也一直警惕,从来是剑不离身,所以即使醉了别人也休想近他的身。譬如之前的马岩庆,又譬如今晚越姜刚到他身边的时候。 想起剑尖差点碰到她,裴镇皱眉,大步回到榻上。 摸着她的眉心仔细抚了抚,查看有没有伤口。怕自己用力过猛刺到她了。 好在,没有伤口,之前好像也未见她喊过疼。 舒一口气。 舒完又想,她当时靠近怎的也不支声? 那时虽醉的厉害,但她的声音还有她的脸,他倒是还认得出来的,他也还记得他吩咐过人出宫去接她。 手指还压在她眉心上,摸索着又摸了摸,怕是自己忽略了。 但睡中的人被他摸得烦了,小小缨咛了声,摇着脑袋躲避。 裴镇低笑,手掌收罢。 翌日,越姜起时裴镇已经不在,她坐起环顾四周,未见一人。 他躺着的地方也早已平整,应是离开已有一段时辰。 越姜坐着发愣一会儿,良久,抚抚眼边困意,同时,注意到床帐角落里的一身衣裳。不知宫人是何时拿进来的。 她捞过来,落下帐子,侧身换衣。 襟带松落,衣领滑落肩头,正在她展开送来的衣裳要穿时,忽然,听到殿门被人推开的动静。 越姜:“!!” 手忙脚乱顿时如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