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有些黑,看着她的目光不妙。 没打算做什么?越姜的怒气顿住片刻。她多看他几眼,确定一遍,“裴侯说得可是真?” 裴镇:“哼。” 她有此一问,他也明白了她刚刚为何反应颇大。 以为他会强行要了她? 心里冷嗤一声,便如此不信他,早说过会等到大婚之后。 托抱着她过来,面目不善瞧她,恶劣低哼,“多思多虑,哭得倒也不冤。” 越姜:……脸色发僵。 裴镇捏捏她脸上软肉。 他的手指没个轻重,越姜觉得疼,瞪他一眼,扯下他的手。 裴镇又捏过来。 越姜躲开,裴镇不容得她躲,抱紧了她手指就伸过来,越姜真是怕他手劲,往后仰着脖子皱眉,“便是我误会了,裴侯也不用如此罚我,明日脸上要掐青了!” 青了?裴镇手指停住,睨一眼她脸颊。他压根没用力,何必如此危言耸听。 要捏她脸肉的手改而捏上她下巴,他盯着端详————没青,连红都没红,果然是夸大。 “可知欺君之罪当要如何罚?” 越姜揉揉脸上,她没欺君,是真觉得他手劲大。 见她如此,裴镇皱眉,真有如此疼? 拨开她的手,又端详一阵,刚才他捏时没红,这会儿被她自己揉得倒是红了。 “孱弱。”他道。 越姜继续揉脸,心里只想——好赖话是都由他说了,她反驳他,他便压个欺君的名头下来。 话也不让人好好说。 看她还揉,裴镇想了想,翻身下榻,到一处箱笼里翻了翻。 找上片刻,找到一药瓶,他抓着过来,挖一点在食指上,示意她把手挪开。 “擦擦,真被我捏疼了,擦了回头能好得快些。” 越姜退避 ,“只是疼些,不必徐膏药。” “不怕青了?”把她又抱过来,膏药徐到她脸上,“是尹碣制的膏药,生肌止疼的,便是真的不疼,徐着也没坏处。” 越姜感受到了,清清凉凉的,的确挺舒服。 “如何?”裴镇徐完了问她。“有些用。” 裴镇嗯一声,把膏药塞她手里,"给你了,明日出宫时带回去。" 越姜看一眼。裴镇挑眉,“不要?”作势要拿回来。 越姜收拢手心,把膏药收好,都说了给她了,哪有再收回去的理。就算她用不着,家里也能用着。 裴镇看着她的动作笑了一声。 紧接着又看看她之前一直揉得那处,说:"是真不疼了?" “嗯。” 裴镇点头,那行。 腿搭到榻上平躺下,右臂朝旁边拍一拍,懒声,“那便睡罢。” 喝了满肚子的酒,他早有些乏了。 越姜看看他已经眯起的眼,提醒他,“尚未洗漱。” 裴镇嗯一声。 虽应了,却是不起,依旧闭着眼。 越姜由他,但她得洗漱。 起身挪到一边下榻,但脚才迈出去一只,他的膝盖一曲,把她拦抱下来,睁开半边眼缝,"去哪?” 不是说过了?越姜无奈再道一句:“去洗漱。” 啧……裴镇低说一句麻烦,腾地起身,带着她往外去。 两刻钟过去,两人再次回来。 裴镇走在前头,步快脚长,上了榻便躺下。 越婆走在后面,脚步要慢上一些,他都已经躺了一会儿了,她这才提裙上榻,往里躺去。 刚躺下,旁边好像已经睡着的人却忽然又有了反应,他侧过来,一只手臂搭到她腰上,鼻梁往她脸上贴来,呼吸间的热气全扑到她脸上。 越姜觉得这样睡不舒服,下巴躲了躲,忍不住挪着腰臀想往里挪一挪。 裴镇却在这时出声,拍拍她的大腿:“别动。” 越姜:“……” 一时没再动,打算等他睡着了再说,他看着很困。 br />但等了快半个时辰,她再次试着拉开距离时,得到的结果依然是一样,他的手臂收紧,同时声音嗡哑的道:“还不歇息?” 困意浓厚,可她一动,他却依然惊醒。 越姜歇了心思,她也早累了。含糊的嗯一声,困神歇去。 夜半,好不容易身边这个安稳了,裴镇又被尿意憋醒。 烦躁的刮刮眉骨,他翻身而起。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