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姜只觉他什么动作都是不轨,躲着踉跄的身子不肯。 低哼一声,裴镇干脆横抱她起来,牢牢圈于怀中。 冰肌玉骨滑润生温,他看她一眼,把她抱紧些。 可怀中的人却不老实,腿脚踹蹬,手也来扯他,裴镇分不出手,也无心计较她挠痒痒似的反抗,便先由她作乱。 但怀中人不然,反倒是逮着机会愈加发狠,竟是很很揪了一把他的耳朵。 裴镇吃痛,眉心折起。 暗暗咬牙,皱眉冷睨她一眼,脚步加快。 十几步的距离被他缩成短短九步,房门被他猛地揣着关上,几大步,他抱着她压到床上,去扯她发狠用劲的手。 声音不快,“越姜——” 越姜只觉解恨,气哼哼瞧着他,还要再扯,好让他牢牢吃一回痛!但此时裴镇抽出手来,又焉能让她再次得逞,剪住她的双手越过头顶,目光略有发凉。 看着危险极了。 但越姜正醉,犹自不觉,一心一意只想痛快了事,手上无法使力,便依旧只用眼睛狠狠蹬他,眼刀气咻咻扎人。 裴镇呵了一声,猛然,他压下身来,呼吸拂到她唇上,嗓音沉凉,"醉了,倒是什么都不怕了。” 男人压得太近了,越姜呼吸不畅通,她皱眉躲避。 裴镇心想,她是真不怕,喝了酒后胆子也是真大。呵笑两声,捏着她下巴,目光觑她。“待明日酒醒了,再与你算账。” 如今做什么,都显得他是趁人之危,他不屑于此。 拂一拂衣袖,起身走人。 越姜在他走后,坐在床上气喘吁吁。挪一挪身子,还想再去找他算账,可脑袋已经晕的不行,身子也太无力,终究行动不得,歪在被中歇着。 最后,她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br /> 她对醉后的记忆记得不太清,只知道自己为了安眠找小二要了酒,喝前还特地加上银簪把门栓死,但再之后,就不清楚了。 揉揉刺痛的额头,她脚上打飘的下床,下床后的第一反应是去看门栓可还完好,但这一瞄,就让她发现了问题,门栓没栓,银簪也已脱落。 她昨晚醉后出去过。心猛得一紧,暗觉不好。 也是这时,门外直接有人一推,走进来。 越姜:“!!” 裴镇随手掩上门,走过来,瞥她,“醒了?” 越姜抿住唇,默然片刻,轻声说:“裴侯问也不问,便这般进来了?” 裴镇却笑,盯着她神色莫名,"昨夜的事,是全忘了?" 越姜更觉不好。 她醉后不止出去过,还去了他那边。只怕是心里火气太旺,找他生事去了。 她静静看着他,不知如何答话。 裴镇更加走近,垂眸看她,声音不辨喜怒:“不答,便是记着?” 越姜头皮发麻,他看着,是来者不善。心里有些惴惴,也有些害怕,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昨天孙颌便强横至此,他身为其主公,只会更甚。 沉默片刻,答:"不是,是忘了。"“越姜酒后时有忘事。” 裴镇嗤声:“你倒是好,犯下事转头便忘了。” 话里平平淡淡,听不出责怪与否,越姜便也更听不出他所说犯事,到底是到何等地步。 抬眸悄悄看他一下,犹豫些会儿,道:“越姜实在是记不起来,可否烦裴侯告知一二。” 心里却稍稍安定,既然他话中平淡,那昨夜总归是没闹出大事的。而且她不会武,醉后就算有余力闹事,也压根闹不起大事来的。 裴镇倒也没想跟她打哑迷,在她榻边坐下,指着自己的耳朵,“自己来看看。” 越姜粗粗瞄一眼,没瞄见有什么特殊。 裴镇撩眼,淡淡看她,扯了扯唇。 站得快几丈远,她能瞧见什么?她是能干里目视还是能隔空瞧伤? 瞧出他眼中意思,越姜于是便再往前靠近些,仔细看他的耳朵。 />仍旧是瞧不清,只得再近些。 直到距他只有几步距离了,勉强能瞧见他左耳耳摩处的血痕,看着是被指甲挠的。 越姜蜷了蜷手指,知道他的意思了。“是越姜过错。”她老实致歉。 裴镇却是不满这轻飘飘一句的,长腿一伸,绊得她身子一歪,趄倒到他怀里来。 越姜惊圆双目,撑起手臂立即就要爬起退开,但裴镇有意为之,岂能让她退去,半箍着她的腰身,掀眸看她:"一句过错,便以为要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