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落,就被他拉进了浴室。 也没洗多久,她就被他挤到了墙根,指尖被他咬住,痒意顺着筋脉向上攀爬,相依偎的体温,和耳边的轻喃,在浴室水声的纠缠里,让人情绪变得焦躁。 对彼此的渴求刺激着神经,不管是梁满还是喻即安,谁都没有说话,从喉间散出的只有不能自控的喘息。 喻即安通常是更沉默也更专注的那一个,他将所有的思念都倾注在一场缠绵的春事里,只有这样,他内心的渴盼和喜悦才能慢慢平复下来。 俩人从浴室闹到卧室,窗帘挡掉了大部分的光线,也挡住了一室春光。梁满累得睡着了,再醒过来,是因为听到喻即安的电话铃声。 喻鸣打电话来问,他们晚上过不过去喻家吃饭。 喻即安回国后的第一顿团圆饭,是在喻家吃的,吃完饭他被喻鸣叫去书房汇报学习成果了,梁满同老太太闲聊,等他等到晚上十点。 第二天他们回梁家吃饭,谭女士问他们: "小喻回来了,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言下之意就是问终身大事什么时候解决。 梁满抬头,先是碰见喻即安期待的目光,接着她反问谭女士: “你觉得咧?” 谭女士白了她一眼, "你少跟我耍花腔,我就问你,结婚的事考不考虑?你们都三十多啦,也该把婚事提上日程了吧?" "提提提,结结结。”梁满很爽快地点头答应, “你和爸抽个时间,我约喻即安他爸和奶奶,咱们坐下来细聊。” 喻即安的余光落在她左手中指的钻戒上,忍不住笑起来,满脸 都是喜不自胜,有些腼腆地答应:“我听阿满的。” 梁臻凑热闹: “妈,你快接着催他们生小孩咯。” “你别光顾着说你姐。”谭女士撇她一眼,冷笑, "不要以为我催她,就会放过你了,以前你在美国我催不到,现在你既然回来了,就抓点紧。" 梁满抬头,手里拿着个烤鸭头,冲梁臻露出一个歪嘴龙王笑: “孟东亭现在在妈心里,排名已经超过你姐夫了。" 梁臻还没什么反应呢,喻即安就先一愣,惊讶地看向谭女士,眼神里流露出震惊的委屈: ".…阿姨? 小孟妹夫那个浓眉大眼的,一口一个姐夫的叫他,亲热得很,怎么背地里还搞篡权夺位那一套啊?! "哎呀,小喻你别听她瞎说!”谭女士被他看得很尴尬,连忙辩解, "你是大女婿,排名肯定在小孟前头,别担心。" 喻即安笑着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他都那么大了,还计较这个,是有点不应该。 偏偏梁满还凑过来,叽叽歪歪地上眼药: “你看,你这么不会说话,不会讨好人,又没多少钱,只会读书的人,只有我才会一心一意地喜欢你。" "喂!”谭女士忍不住想骂人, “有你……" 可是喻即安在一愣之后,却认真地应道: “那我也只喜欢你。” 梁满高兴了,可是其他人: "……" 谭女士顿时很可怜她这个脑子确实不那么灵光的大女婿,给他夹了好大一块烧鸭肉, “来来来,多吃点蛋白质。" 补补脑子,省得以后连这么明显的PUA都听不出来。 吃完午饭,梁满和喻即安去墓园看冯教授,喻即安给冯教授汇报工作和学习情况,絮絮叨叨说了一整个下午。 喻即安在家休息了几天,和梁满在床上颠鸾倒凤,不管白天还是黑夜,梁满身上的红色几乎就没完全褪下去过。 梁满这个时候就觉得这人跟可乐瓶似的,被使劲摇晃过,然后突然打开瓶盖,气泡会一下爆发着涌出瓶口,浓烈得让人狼狈。 /> 变的是同事,来了新人,还有的同事要晋升,按照医院规定下乡去了,以前带过的学生也早就毕业的毕业,结业的结业。 新来的同事和学生都不认得他。 他想到这里,对一脸好奇地看过来的年轻医生点点头,对方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变的是办公室的陈设,他以前坐的座位上还贴着两年多以前的那张日历表,掏出钥匙打开抽屉,自己的东西都还在。 他把过期了的备用药拿出来,整理了一下抽屉。 接着听见唐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那部电影我昨天去看了,不好看,谁给我推荐的,我怀疑他收了钱……" 喻即安好奇地扭头去看,唐莉见到他,愣了一下,然后啊啊啊地叫起来: “师兄!师兄你终于舍得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她跳过来,连珠炮似的问喻即安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多休息几天,有没有带礼物回来,云云。 喻即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