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兄勿要惊慌,在下并不是为了逃卒之事而来。”
“只是碰巧遇上一伙山贼,听说你们一起逃出来,却不愿劫掠,在地耕种狩猎,在下前来,一位交朋友,二嘛,也是希望裴大哥加入我靖安司,不说大富大贵,至少也是吃喝不愁的。”
凌迟直接表明来意。
一听眼前少年是靖安司那种地方的,能有如此修为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刚过上自由的生活,却叫他如何肯放弃。
凌迟看出他的犹豫,接着说道:裴兄,你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将来作打算。
这儿的孩子瘦骨嶙峋的,可见你们过得并不好,在下鹤县柳树镇镇尉凌迟,你们的过往我不追究,去柳树镇重新入了户籍。
“眼下柳树镇大量招收流民,没人在乎你们以前是干什么的,而且最近几年诡案频发,你们窝在这深山里,早晚得出事,言尽于此,你自己考虑吧。”
凌迟是靖安司镇尉,手下可以配两名大旗令八名小旗令。
不过眼下他还是光杆司令,也没有培养心腹的打算,尽量少增加些羁绊,对他的道更加有利,若不是环环触动了他的心,他一开始甚至打算一直孤身一人。
但是事情就得有人做,靠他一个人他得忙死。
裴世南陷入纠结,招来同伴商议一番后决定加入靖安司,有个能站在阳光下的身份也好,不能总背着逃兵的名头过一辈子。
凌迟看着他们收拾行李物资,将随身带的肉干分给了几个岁娃娃。
“裴老哥啊,你们的家眷什么时候接来的?”凌迟随口问道。
“在下被人陷害,只能带着弟兄们逃离大营,那时便谴了几个机灵的弟兄伪装成流民,去把妻儿接了过来,可惜老父母不愿离乡,子欲孝而亲不在啊。”裴世南有些伤感。
“无妨,你们先去柳树镇安顿好,以后再派人悄悄接来就是。”凌迟不甚在意的说道。
前两年南方战场的逃卒不要太多,县衙现在的捕头周山也是逃回来的,局势糜烂之下,买单的都是底层。
众人行李不多,粮食就更少了凌迟走之前一把火烧了这些木屋,免得留下来滋生山贼,蛇鳞也被凌迟一一收集起来,回县里说不定能造件铠甲呢。
一行人迤逦而行,回到柳树镇已经申时末,凌迟招呼众人一起住在靖安司衙门,想搬出去住的让县衙分配空房。
镇衙给裴世南及一众士卒支了安家银,安排妥当以后凌迟才回去修炼。
几天时间一晃而过,县里安排的文书刑名已经到位,靖安司终于可以运转了。
自镇尉以下,柳树镇靖安司设大旗令两名,目前只有裴世南一人,另一人空缺,以后有人修炼到开脉境再补上。
下面小旗令八人,皆由裴世南自己安排,他的人他用起来也顺手,凌迟不想管这些琐碎。
凌迟乐得清静,在柳树镇不远的小牛山里专心修炼,最开始山中传来雷霆滚滚,百姓惧如鹌鹑,后来逐渐习惯了,有个强大的修行者在镇上,他们的安全感都要增加好几分。
金雷锻体术已经被凌迟修改的面目全非,现在应该叫它雷霆金身术比较贴切,经过无数次雷霆淬体,凌迟的肉身血液已经被炼到极致。
血如铅汞色似金,骨骼坚韧比玄铁。
想要再突破,恐怕需要机缘了,或者灵气灌顶到一定数量以后,由量变引发质变。
沐浴雷霆的感觉已经让凌迟无法自拔,依旧的是撕裂般痛苦,凌迟却已经习惯了,当你适应某种程度的痛苦后,得到锻炼的就是你是神经,凌迟的反应速度更快了。
体内气旋中原本的金色雷弧,现在多了一丝紫意,二色神雷的威能远超从前,孜孜不倦的冲击阳跷脉也取的了成效,终于在昨夜成功打通,开脉境第七重突破。
变强的过程使人忘记时间 ,直到裴世南亲自找来凌迟才从苦修的状态解脱。
“怎么老裴,镇上无事吧?”
“恭喜凌镇尉修为突飞猛进,可喜可贺啊!”裴世南恭维道,以他开脉四重修为,面对凌迟都需要胆战心惊,他怀疑凌迟已经离气海不远了。
“只是寻常突破,不值一提!你怎么还亲自来了?昨天给我送饭那个黑娃呢?”最近都是黑娃给凌迟送饭,一日一餐,其他时间凌迟都在苦修。
“黑娃被先生留堂了,先生让他写二十个大字,他写错十三个,把先生气得不轻,留他下来重点教育。”裴世南笑着说道,黑娃是他副手锻体九重王川的儿子,七八岁的娃已经在学武了。
镇上请了私塾先生,教适龄的娃娃们识字儿,三四十个个孩童把先生折腾的不轻,先生痛苦并快乐着。
“凌镇尉,晌午前李庄有人来报案,说他们村出了诡案,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下去办案的小旗令侦查回来等着向您汇报呢!”裴世南说出真正的来来意。
这是凌迟定的规矩,侦查清案犯的实力,再统一汇报给他,再由他决定是亲自出手还是让下面人自己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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