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光护体,说实话他并不在意;但三人既然都这么说了,他若是再拒绝下去,倒是的确显得有些托大了。 况且,时隔万年,如今的他早已无法与当年相提并论,究竟能不能破开佛国的金刚不坏神功,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再说如今的他,尚未恢复当年修为,还不便暴露身份;而佛国摆擂已有三日,早已众人皆知,若是他真上台一剑破了小和尚的金刚不坏,势必会引来无数人的注意,对他隐藏身份也有些不便。 而现在出手,一来更有把握获胜,二来事后也能让别人误以为是趁人之危,减少一定的猜疑和关注,倒也的确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 沁月城,内城客栈。 二楼包厢内,张昌龙乖巧恭敬的侧立一旁,张耀东则依旧负手而立,站在窗台之前,纵眸眺望,目光远远落在皇宫门前,擂台之上。 而在两人身后,此刻却多了两位中年男子。 其中一人,乃是隋家四爷隋钧;而另一位体型消瘦,面色苍白,一副病恹恹模样,还时不时轻咳两声的中年男子,则安家当代家主的胞弟-安坤! “又有人上台了,可惜并不是我大沁之人...” 张耀东此刻感叹一句,缓缓收回目光,扭头瞥了眼安坤,最后将目光放到了隋钧身上,面无表情的说道:“你们隋、安两家,确定不出手了?” 就在刚才,跟随了张耀东多年的大伴,将隋钧和安坤带来;本以为这两位突然寻来,是隋、安两家忍不住,打算出手教训佛国了。 可没想到,两人一来,便打倒苦水;一个说家中有事,无法迎战;一个说家兄患病,无法出战,使得整个包厢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这...” 隋钧一滞,刚要拱手回答,一旁的安坤却率先开口,拜道:“陛下,方才微臣已经说过了,家兄前几日偶感风寒,日益严重,如今已下不得床了...” “他下不了床,你们安家其他武者,也下不了床吗?” 不待安坤说完,张耀东便直接打断,冷冷说道:“安家在大沁待了近万年之久,族中有多强者,你真以为朕不知道吗?” “陛下有所不知,半个月前,剑宗突然传来密信,说是发现了一处灵脉,需要玄境以上武者前去挖掘,故而将我安家玄境以上武者全部抽调了去。” 听到此话,安坤急忙躬身叩拜,委屈道:“非我安家不愿出手,实在是族中如今除了家兄之外,便仅剩些玄境以下武者,就算出手,也毫无胜算啊!” “哼,你少拿剑宗来压朕;近千年来,朕看在剑宗的面子上,对你安家忍让的已经够多的了。” 张耀东冷哼道:“如今,佛国于皇宫门前,公然摆擂,进行挑衅,对于大沁来说来说奇耻大辱;若是不能尽早了解,大沁必出大乱。” “届时,我张氏家族皇权不稳,你以为你们安家还能像之前那般怡然自得,独善其身吗?” “这...” 安坤一滞,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陛下息怒,安家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你...” 听到此话,张耀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下意识的就要发怒,但话到嘴边,还是忍了下来,扭头望向隋钧,问道:“你们隋家呢?” “隋风之事,朕也听说了;但经过叶无双的救治,不是已经无碍了吗?况且,就算隋仁心忧爱子,无暇国事,也可以派遣一两名你们隋家的地仙武者,杀一杀那佛国威风吧?” “陛下有所不知,我隋家不久前也接到了腾剑宗的调令,将族内玄境以上武者,尽皆抽走;如今族中,除了家兄之外,也就只剩我这个二相武者了。” 隋钧急忙拱手拜道:“但陛下也知道,我虽有二相之境,但完全是靠丹药揠长,做一些辅助事情还好,真刀真枪的去比试,恐怕还不如玄境巅峰武者,上去也是给我大沁丢脸啊!” “好好好...一个为剑宗服务,一个帮腾剑宗办事,却没有一个替朕分忧,替大沁分忧的。” 听到此话,张耀东愈加恼怒,气得连连点头,道:“看来这些年,朕的忍让与迁就,早已让隋、安两家,忘记了你们是大沁之人了啊!” “陛下息怒!” “微臣不敢!” 此话一出,安坤、隋钧二人,急忙伏跪下来,惊恐叩拜。 “不敢?呵呵,以朕看来,你们两家,不仅敢,而且也早就不将我皇族放在眼里,早就不认为自己的大沁之人了吧?” 张耀东怒极而笑,说着大手一挥,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两家,也就没有必要在大沁待下去了;回去告诉隋仁和安乾,今日若还没有人击败佛国,朕保证,大沁将再无隋、安两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