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在飞鸾宫里就寝,不用等到第二天,便会传遍整个紫微城,皇后日后如何掌管后宫,怎么服众?圣人那里,她又该如何自处?”
“是啊,在这紫微城里,她唯一仰仗的就是陛下的宠爱,这一点若都没了,她以后的日子可就难走了。”豆蔻极小声说着,旋即又说起了自己的担忧,“看着方向,新后是往大业殿里来,此刻怕是要来兴师问罪的……”
梅织雨还烧着,心情却无比的愉悦,她有气无力地笑着,像是浑然不在意外界的喧嚣。
“若真是兴师问罪,那可就太好了。”她以气声说话,像是同豆蔻耳语似的,“听说晋北的女子脾气火爆,受不得一点委屈,我可盼着她同陛下大吵大闹,叫圣人看看她亲手炮制的大婚,变成了一场闹剧。”
豆蔻赤藤听了,都觉得高兴起来,喜气洋洋地去取了手巾,浸湿以后来为郡主擦拭额头手心。
阮春在外面听了一会儿,只觉得听不到任何动静,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叩响了大门。
门里伺候的小内侍赶忙来开门,见是阮大官,忙迎客进来,阮春便穿过正殿,往寝殿门前去,恰逢李玄都沐浴更衣正出来,只着了家常的衣服,像是要离开的样子。
看见阮春来,李玄都脸色一沉。
阮春低下头去,道:“皇后殿下已至大业殿,陛下您看……”
李玄都闻言,不可思议地看向阮春,眼睛里有些疑惑,良久才由惊转笑,嘴角挂了讥嘲。
“皇后对朕,可真是情深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