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豆豆这货平生第一次跟着主人出门上山,明显有些兴奋过度,东一头西一头的瞎钻。
运气这个东西还是很神奇的,两个人刚从西山梁下来,就看到田地里一群灰了吧唧的野鸡在觅食,中间也夹杂了几只色彩斑斓的雄野鸡。
这种情况下就该轮到黄豆豆大显身手了。
“豆豆!看到那些野鸡没有冲!”
黄豆豆嗷一声就冲上去了,一头钻进野鸡群里如虎趟羊群。
受惊的野鸡们便努力振翅高飞。
野鸡的飞行速度还是很可以的,但属于小毛驴拉车没长劲儿,它飞一会儿就停下了,飞不了多远。
当它落地再撵它会再飞,依然飞不了多远,这样飞逃三四次后,野鸡就不飞只是快跑了。
野鸡跑得速度也是非常快的,也不是人能随便撵上的。
但是对于白峰和叶波来说,它跑不跑就无所谓了,只要它飞起来就行了。
两支枪,一支猎枪,一支五六式。
当当当的枪声就响了起来。
论枪法,白峰肯定不如叶波,但他是散弹枪,叶波是步枪,因此打起来竟然也不落下风。
那些被惊飞的野鸡像下饺子一样从天上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黄豆豆是获得了狗生的巅峰,这家伙一会儿叼一只野鸡回来,一会儿叼一只回来,不一会儿功夫就叼回了七八只野鸡。
除了被打掉的野鸡外,剩下没被打掉的野鸡都钻进了林子里。
野鸡冬天是很少飞到树上去的,基本都是在地面行走,只有到了晚上才会到树上休息。
这几只野鸡两个人一人别腰里三四只,就钻进树林继续追赶。
在撵野鸡的过程中,白峰也在寻找兔子道,发现兔子道以后,就在兔子道上下兔子套。
一条兔子道隔一定的距离就下一个套,兔子套就固定在兔子道边上的小树上。
黄豆豆果然没白被张明全训练,这货对于野鸡踪迹的寻找是非常准确的,白峰和叶波只要看到黄豆豆欢呼雀跃地往前冲,野鸡肯定就在不远处。
就这样两人在山里一路追寻,总计打到了十一只野鸡。
看看下午三点多了,这兔子套也都下完了,两人决定往回走。
“知道这是哪里吗?”
叶波对这里好像也不是很熟悉的样子。
白峰东看西看,他也有点分不清这是哪里,难道走迷路了?
在家门口走迷路了这可丢老人了。
但四处的模样都差不多,还真不好辨认这里是哪儿。
他干脆就爬到一棵树上手搭凉棚看了一阵,然后从树上下来。
“这里是北山的红石砬子那一片,咱们向南走不远就应该到小青湖。”
两人一狗就开始向南行走,走了大概有一里地左右,果然就看到了小青湖。
小青湖的下游其实就是从六仗沟村里穿过的那条溪流。
从白峰石场最北边的顺着溪流逆流往东北方向行走,大概四五里地左右就能看到小青湖。
冬天的小青湖就像一块镶嵌在群山怀抱里的一面椭圆形的镜子。
小时候,六仗沟的小孩们若是哪天精神出了问题,就会结伴到这里来打滑刺溜。
但毕竟离村子太远,大人们一般不让来,因此他们来得次数也不是很多。
“握草!咱俩这运气真好,狍子劈叉了。”白峰发出一声惊呼。
只见小青湖中间的冰面上,一只褐色的动物老老实实地趴在那里。
黄豆豆在没有得到主人命令的时候,老老实实地看着冰面上的动物,并没有第一时间冲上去。
傻狍子显然也发现有危险靠近,努力想站起来,但挣扎了几下还是徒劳无功。
俩人来到狍子身边。
白峰伸手在狍子身上摸了两把。
这是一只半大的狍子,应该是还未成年,这货是怎么跑到这里的无迹可寻。
这个问题没有浪费脑细胞的必要,先把这狍子弄回去再说。
“傻狍子!你要是乖乖地跟我们走,回去你很有可能活下去,如果你不听话,那今天晚上就把你炖了。”
白峰和叶波两人一个人夹脖子,一个人抬屁股,把这只在冰上劈叉的狍子弄到了湖边的陆地上。
这货一上岸就开始撒欢要往树林里跑,黄豆豆这时显示出了它的价值,专门拦截狍子的前进路线,生生把狍子给逼了回来。
狍子见摆脱不了这只傻狗,就只能老实了。
白峰薅了一大把干草伸到狍子嘴边,这没心没肺的家伙竟然还有心思吃草。
于是,白峰拿着草在前面走,傻狍子就跟在他屁股后面追着草吃。
黄豆豆跟在狍子的后面,最后面是拿枪的叶波。
就这样,这只傻狍子跟着他们一路就走到了石场。
石场里的石匠们虽然也都生活在山区,但也不是都看过狍子长啥样,见到白峰领着个狍子回来,都围上来看热闹。
这只狍子胆大包天,这么多人也怡然不惧,还是只盯着白峰手里的草。
于是无数只手在它身上占便宜。
这只傻狍子最后被白峰领回了院子,就在黄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