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淑兰和女儿见过面后,就来到服装厂拿货,他们就是来拿货的。
别说李桂华看到父母感到意外,韩美玲看到侯淑兰的时候也是非常意外。
自己男人还真猜对了。
“你们上次拿的货都卖完了?”
“没都卖完,但也没剩几件了,货越少越不好卖,我们就来补货了。”
“你们回去都卖多少钱?”
“裤子卖二十二一条,夹克衫卖二十五一件,滑雪衫卖三十一件,上一趟货挣了八百多块钱!这一趟顶我们两口子风调雨顺干两年了。”
这利润不抵呀!
裤子对半,夹克衫和滑雪衫一件挣九块一件挣十二块。
一趟顶好年头干两年的收入,他们自然有动力再来了。
“这次你们准备拿什么货?”
“裤子虽然利润高,但它在我们那里销售不太行,毕竟我们那里太冷了,大白天零下二十来度都经常见,裤子春秋时节在我们那里肯定好卖。这次我们主要就是拿滑雪衫,全来滑雪衫吧,这个好卖,尤其女式的,我们那里的姑娘在看到你们的滑雪衫后,眼珠子都红了。我们那边不是没有卖滑雪衫的,但是颜色和样式就没有可比性了,色彩非常单调,样式也老干干的。”
韩美玲就带侯淑兰到仓库里去捡滑雪衫,以女式滑雪衫为主。
滑雪衫毕竟占地方,侯淑兰两口子使劲儿装,一人也只能背三十多件回去,两个人四个提包也只能装七十件。
七十件滑雪衫回去能挣八百块钱,除去二人的路费吃饭,最低也能剩六百块钱。
侯淑兰两口子像一阵风似的来了,然后又像一阵风似地走了,在六仗沟就待了一天。
一九八四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的时候来得更晚一些。
通常十二月十号到十五号之间,本地的第一场雪就会到达,但今年的第一场雪却是十九号这天才来。
虽然这场雪来的较晚,但规模却不小,连天扯地的下了两天两夜,把世界变成了白色。
二十一号早晨雪停阳光升起的时候,白峰开始清理院子里的雪。
白航行也拿着个煤铲子像人一样跟着凑热闹,白朵朵站在屋檐下给老子和哥哥加油,墙裂要求堆雪人。
真是看热闹不怕乱子大,雪人是那么好堆的吗!
给白家烧锅炉的钱师傅也拿个扫帚在清扫白家锅炉房门前的雪。
雪的厚度已经达到往棉鞋里灌脚脖子的深度了,清扫起来比较困难。
白峰的拖拉机都带上了机被,换了十号油,呜呜地从门前经过。
虽然道路上的雪比较厚,但并不耽误拖拉机行驶。
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白峰和钱师傅才把白家院子里的雪清扫干净,在大门口堆了两个雪人。
两块煤块当眼睛,胡萝卜当嘴,脖子上还围了一个破围巾。
收拾完雪之后,白峰锁上房门,把两个孩子带到服装厂交给韩美玲,自己就到虾圈去算账。
昨天下雪,他也没到虾圈去算账,今天过去把账结了。
到唐庆辉基地结账后,顺便去唐庆辉办公室坐一会儿。
这老家伙好长时间没看到了,还活着没有。
唐庆辉活得好好的,这让某人有些失望。
“唐队长!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放假?也让我们心里有个数。”
“草!还早呢!二月二十号过年,我们怎么也得坚持到二月十号才能撤离。”
现在离过年还有两个月,这还能干五十天的活儿。
“今年回家需要点什么东西?”
“好像没啥可要的。”
“要不来点干海参吧,那是好东西,长腰子的,多吃某些物件会像钢一样坚强。”
“这个这个...”
“别这个那个的了,就它了,等我给你弄一百斤。”
“多少?一百斤?你特么是不是想累死我,我扛着一百斤海参回家?”
“嫌多了?那十斤怎么样?”
十斤海参干也不便宜,就现在也好几十块钱一斤。
“十斤还凑合!起码我能拎动。”
十斤海参再弄点虾什么的,他拎回家就行了。
离开唐庆辉这里,白峰回到家在家里给石匠和车主们开了饷。
开完饷以后,好像自己就没什么鸟事儿了。
要不要进山去看看?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白峰从厦子里找来一捆细钢丝,把钢丝在木头上来回勒,勒掉钢丝上的锈迹,然后做成兔子套。
一共做了大概有四五十个,做好兔子套后就出门来到了小吃部找叶波。
大雪天,小吃部里也是非常冷清的,大道上连个鸟影都没有,自然也不会过路客来吃饭。
往虾圈送石头的车都没有,也就在白峰石场拉石头的拖拉机能干活,从其它石场往虾圈送石头的拖拉机,这样的天也不敢出来。
因此,小吃部里也只有叶波和张浪两人。
“上山转转呀?初雪后山上的动物说不定正懵圈呢,去试试运气,我还做了几十个兔子套,看看能不能套着兔子。”
白峰的建议立刻得到了叶波的响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