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红岩和李恺双方,裤子一人六百条,夹克衫一人四百件。
李恺还提了十台土冰箱和十台土冰柜。
六百裤子六千六百元,四百件夹克六千四百元,再加上土冰箱和土冰柜,李恺这次进货的价格一万四千多远。
“你上次拿的那十五台土冰箱土冰柜都卖了?”
“还没卖完,卖了一多半了,这次我再补一些货回去,免得到时候干锅傻眼。”
张红岩这回既然来了一台顺风车,也拉了几台土冰箱和几台土冰柜回去。
上次他少弄了几台回家试水,想不到效果不错。
只是现在季节还不到时候,他也不敢进太多,毕竟他家现在底蕴还不厚。
“张哥!人家李老板有自己的门市卖这两样东西,你有门市吗也跟着凑热闹?这玩意儿可不是裤子和衣服,裤子和衣服你背个包就能满大街走着卖,这玩意儿是没法流动销售的。”
“我家面前就是大街,我摆门口大街边卖不行吗?”
“行啊!但你不上班了?”
“让我媳妇卖就行了,最近她卖衣服就在我家门口卖的,我家门前一天的人流也不少。”
这个白峰就不操心了,你在哪里卖那是你的事情。
这次张红岩和李恺都下了血本,每个人都拿了将近一万五千块钱的货。
李恺本身就有点家底,他能拿出这么多钱白峰不觉得奇怪。
但张红岩这次也能拿出这么多钱,就让白峰有些惊讶,他从自己手里拿货挣的钱,满打满算不会超过五千,这是把亲戚家的钱都借来了?
这不是他该关心的问题,人家拿货自然有人家的道理。
白峰送他们到厂外的大道上,目送他们的卡车远去。
打发走了他们,回头白峰就打发毕福刚。
“毕船长!您这次拿什么?”
“土冰柜!”
“不要土冰箱?”
“那玩意太小,船上用不上。”
“拿多少?”
“二百台吧,我这船装土冰柜也就能装二百台,这样甲板上也得堆上。”
毕福刚的渔船,已经改成了货船,鱼舱全部改成货舱。
“可惜我这船还是太小,如果再大点,我准备把你仓库里这些土冰柜都拉回去。”
白家仓库里现在土冰柜有五百多台。
“那你不会做艘大船?”
“你别说我还真想了,也到我们那里的修造厂打听了,太贵!做不起呀!以后再说吧。”
“对了!我跟你打听个事儿,你以前也是打鱼的,你知不知道你们那里有个生产织网机的企业?”
“生产织网机?好像有那么个企业,渔机所研究出电动织网机,我们那边有个企业生产的,你打听这个干啥?你不会又想织鱼网卖吧?”
“你下次什么时候能来?”
“最快也得四月中旬,弄不好就得四月底,这还是我马不停蹄,回去把货卸了就跑回来。”
“你回去给我打听打听这个企业,务必要给我打听到,机器什么规格,产量多少,价格多少,不白让你打听,有酬劳的。”
“好!我记住了!肯定是有这么个企业,但因为没有直接关系,没太注意。”
白峰把自己的拖拉机堵回来一台,让车上的装卸工把这二百台土冰柜装上了船。
装船的时候,白峰就不负责了,毕福刚自己去指挥吧。
白峰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他们这里就是沿海地区,而且本省本身就是当时的国内第一工业省份,没理由南方能生产,这里就不能生产。
荡城属于北方沿海重镇,企业星罗棋布,说不定里面就有生产渔网机的企业。
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待下次张红岩来,让他也给询问一下。
要做好两手准备。
“饼哥!委屈你了,招呼不周太忙了,这还得委屈你在我这里住一晚。”
“没事儿,我反正一年到头在外面溜达惯了。”
“我正好弄了些银鲳回来,现在的鲳鱼是最好吃的时候,咱们今晚炖鲳鱼,我炖鱼煎鱼还是有一套的。”
隋婶要四点才能来,白峰就动手收拾那些鱼,一边括鱼一边和烧饼闲聊天。
“你上次拿那点货卖了多少钱呀?”
“都是加九块钱卖的。”
烧饼上次拿了三十六条裤子一条加九块钱,也不过才三百多块钱的利润。
“那你这次准备带多少货回去。”
“我能拿动,能带多少就带多少。”
“那你那边有没有接站的吧?或者说你家离车站有多远?”
“我家在三河县郊区住,离我家不远就是一个站点。”
“那还行,二百条你是能拿,就在我们村门口上车,坐直达三河县的班车,下车离你家不远就好办了,反正你怎么都能弄家去,你知道班车时间吗?”
“上午八点一趟,下午一点还有一趟,。”
“你这个时间太笼统了,说得不清楚。”
“就是上午八点和下午一点你们县客运站各往三河县发一趟。”
“这就好办了,上次你只拿了裤子,这回你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