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崖城的个体服装市场,也就是轻工市场是在八四年五一开业的。
这一世,基本可以确定百分之百也会在这个日子开业。
肖德贵商店现在一天的营业额在三百块钱上下,待个体服装市场开业,他小店的营业额翻两番那都是没出息,不翻个四五番还活着干啥。
“小白!这个服装市场开业了,我家要不要也租个摊位?”
“你租啥摊位?你家小店的前脸就在这趟街上,到时候你在外面支个架子不就可以买服装了,摊位费是剩了,但是该交的税还是要交的,不过你可以占几个摊位,到时候转租给别人,说不定就能多捞一笔。”
起先是没有多少人进来做买卖的,但这个阶段持续的时间不会太长,八五年就会有很多人进来卖布料卖成衣卖鞋什么的。
这个市场不管往东还是往西都没有太大的扩展空间,这就注定摊位是固定的,就这么多。
那些没有摊位的人,自然就会寻租有摊位的人,一个摊位你一年加个五百六百的就租出去了。
有个四五个摊位,这不就白捡两三千元吗!
这也是这个个体服装市场九一年就再次搬迁的原因。
地方太小,容纳不下那么多的客户,或者说适应不了社会的发展,就只能再觅更广阔的空间。
肖德贵一时没弄明白白峰的话是什么意思。
白峰也没再解释。
“学校的事情也确定了?”
“学校也确定了,明年春天就动工盖教室。”
这个学校具体是什么时候开课的,这个白峰就不是很清楚,反正到八五年的时候,这里就有这么个学校了。
而且!这个学校钉在这里还不动弹了,一直到多少年以后都在这里。
直到二零十五年前后,随着生源的减少,这个学校才慢慢的在这里消失,并入其它学校,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原来学校的地皮也就真正地变成了街心公园。
白峰和肖德贵聊到十点左右,就和肖德贵告别,开着拖拉机来到岳阳的台球室。
“峰哥!我觉得有好几个月没看到你了。”
“别瞎掰!十月份的时候我还来过。”
“那不就是好几个月了吗?哥!最近忙啥呢?”
“这不是去北山打了十多天猎,才回来!”
“啊!你去北山打猎了?你咋不叫上我?”
“叫你干啥?打猎是件很没意思的事情,我打了几天就够够的了。”
“我听你胡扯,打猎还有打够的时候?你什么还去?”
“再不去了,真的不去了,顶多在我们村后面的山上转转,弄个兔子打个野鸡得了。”
“打兔子也行,改天我去你那里玩玩儿,你不是有枪吗,让我过过瘾。”
“好了!别扯蛋了,最近生意怎么样?”
“生意没问题,一天百八十的。”
“手头再没有买球桌的吗?”
“暂时没有,不过过两天就该有了,有几个人已经向我打听球桌的事情了,准备年前开台球厅。”
“有买卖的时候,让你妹妹通知我。”
快中午十一点的时候,白峰到和叶波他们商量好的地点汇合。
然后在一个饭店吃饭,饭后就回到家。
回到服装厂的时候是两点多钟,老远就看到炮仗那安上驾驶楼的四轮子停在服装厂门口。
别说,自己设计的这驾驶楼是真的和他的四轮子拖拉机般配,看着就像是原厂家做的一样。
白峰转头还看到海边有不少人,穿着高腰水靴子,手里拎着家伙。
这是准备赶海呀!
今天是多少潮流这么晚?
对了!现在的海蛎子正是肥的时候,是男人就应该多吃海蛎子。
赶紧把车卸了,去打蛎子。
白峰把车开进服装厂院子。
余得水第一个跑了出来。
“厂长回来了?”
“余叔!可别乱叫,我只能是副厂长,你这样叫我会挨揍的。”
这可不是假的,昨天晚上他就被正厂长好顿揍。
余得水哈哈笑,开始卸车。
待车卸完,这也就两点半了,海边开始退潮。
今天是阴历二十三,最低潮是下午四点半,最佳赶海时间就是从现在到晚间六点半。
六点半天就黑了,那时候海滩上就没人了。
白峰换上高腰水鞋,找出蛎钩子。
“晚上贴一锅饼子,今晚吃蛎子。”
白峰对韩美玲喊了一句就拎着个水桶往望夫石那边跑。
那里是礁石区,海蛎子比较多。
待他跑到海边的时候,潮已经退出挺远了,礁石区这里已经有不少人打蛎子。
冬天,又赶上晚潮,来赶海的人并不多。
这个时间段不一会儿就天黑了,远地方的来了不划算,也就海边会有人过来凑个热闹。
远看,礁石上面布满斑斑点点,待靠近一看,这些斑斑点点就全是密密麻麻的野生蛎子。
夹杂在牡蛎壳中间的是很多小小的青螺小海螺等。
野生牡蛎一般固着于浅海物体或海边礁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