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洪广家离得近,白峰就先到张洪广家。
张洪广家是四间房。
原本是想整个房子都收拾一遍,但考虑到时间紧张,最后决定只收拾三间房。
就是他结婚的那间,中间的厨房和父母住的那间。
父母居住房间的里间就不收拾了。
反正也用不上。
这三间要收拾的房子也是有主次的。
厨房和父母住的那间房主要就是刷刷墙,然后铺个砖地,天棚就糊一边新花纸就行了。
他结婚这间则要重点收拾一下。
张洪广这房子也是收拾了四五天了,此时他结婚这间房子的天棚已经收拾完了。
打好了框架,也钉上了纤维板,现在就剩刷涂料了。
而他接下来要干的事情就是刷墙,他这屋已经刷了一遍涂料,现在要刷的是厨房和父母那屋。
倒退五年,居家刷墙还是白灰,那东西虽然刷墙挺白的,但是一蹭一身白,十分的烦人。
涂料这东西真正进入百姓家,也就是前年的事情。
但因为老百姓并不怎么接受,且价格也贵,因此在农村使用的是凤毛麟角。
六仗沟到现在也没有几家使用者玩意儿刷墙,很多家庭还是白灰,还有相当比例的家庭还是报纸或者是大白纸糊墙。
张洪广回到家就换了一身脏衣服,然后拿起棍子开始给厨房上涂料。
厨房因为做饭有蒸汽的缘故,有些地方涂料就是上去了也挂不住,尤其是左右两口锅的位置,就是刷了也白刷,用不了几天肯定的全掉。
“铺地的砖拉了没有?”
“还没顾上铺地的砖呢,墙不刷完铺地有啥用。”
“那先把砖来回来再说,你和叶涛家所有的地面三千砖应该是用不了,哪天找两个人去拉回来。”
“不急!等我把两遍墙刷完再说。”
“那你什么时候拉砖和我说一声。”
白峰没有去叶涛家,反正晚上他得去老屋,等晚上过去看看。
从张洪广家出来,白峰就回家了。
他刚进屋,韩永民就很神秘地跟着进了屋。
“姐夫!你看我买这围巾好看不?”这货从兜里掏出一条花里胡哨的围巾。
看到围巾儿,白峰才想起,确实到了该系围巾的季节了。
冬天妇女们围围巾儿是最正常的风景。
“给刘艳买的?”
韩永民点点头。
这个废材,就给刘艳自己买?咋不顺便给你妹子和二姐也买一条?
“好看!真的好看。”
韩永民又从另一个兜里又掏出两条花色差不多,但绝不一样的围巾。
“我一共买了三条,我姐,刘艳和美华一人一条。”
这才叫会来事儿。
“这十月一也过了,冬天马上就来了,下个月给你和刘艳举行个定亲仪式吧,这样就正式了。”
本地农村,未婚男女只要举行了定亲仪式,在农村也就被村人认可了。
反正只要孩子别提前出生,基本就没人关注了。
有些地区定亲了就预示结婚不远了,基本不会超过三四个月。
但本地不是这样,定亲了也可以一两年后再结婚。
对于定亲韩永民没有任何意见。
四点多钟白崖放学回来了,一进院子就看见白航行和白朵朵正和一只瘦啦吧唧的小黄狗躲猫猫。
他俩直接藏到土冰箱车间的门后面,小黄狗这回算是毛鸭子了,东找西找。
两个小主人没找到,缺看到大门口又出现一个小孩。
“汪汪汪!”小黄狗奶声奶气地叫着,感觉十分凶狠的样子。
这小狗会汪汪叫了?
正在做饭的白峰脑袋伸出门,果然就看着黄豆豆对着大门仰着脑袋叫唤,再往大门看去就看到白崖疑惑的眼神。
“黄豆豆!别叫!这也是咱家人。”
黄豆豆似乎听懂了白峰的话,竟然真的不叫了。
“叔!哪来个小狗?咋瘦成这样?”
“我今天去接你牤子叔的时候在半道捡的,吃完饭你就带到老屋去,以后它在那边和你作伴,老屋那里的狗窝我都搭好了。”
白崖虽小,但可能是从记事起就流浪的缘故,让他过早尝尽了人情冷暖,因此他懂事儿特别早。
白峰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这只小狗最大可能是和他一样。
他是流浪儿,它是流浪犬。
这么一想,心里对黄豆豆立刻就亲近了许多。
还伸手对着黄豆豆招招手。
黄豆豆犹豫了一下,还是晃头摇尾地蹭到白崖面前,让他摸了脑袋。
“你别看它瘦,但骨头里面都是肉,过两天它就好了。”
“它叫啥名字?我刚才听您喊它黄豆豆。”
“它就叫黄豆豆,是不是豆豆?”
小黄狗摇头摆尾,又把嘴巴凑过来要舔点什么。
白崖把黄豆豆抱起来,抱进自己的怀里。
韩美玲韩美华和刘艳在下班后就收到了韩永民送的礼物。
“我家牤子终于懂事儿了,我都好几年没围过新围巾儿了。”韩美玲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