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峰当然知道中间那张牌肯定不是大王,最右边的那张牌才是大王。
刚才放牌的时候,白峰看得清清楚楚,那人扔的第一张牌,并不是下面的那张大王,而是大王上面的那张九。
但给你的视觉错觉就是他扔的第一张就是大王。
而他放在最有面那张牌才是大王,虽然他还倒了几下,但这张大王倒到中间一次后,又倒回来了。
这种玩意儿他上一世可是没少见,甚至还专门研究过这玩意儿,自然知道它的路数。
白峰掏出十块钱就押到了最右边的那张牌上。
白峰看到庄家明显地皱了一下眉。
“买定离手,开牌了!”
三张扑克牌被依次揭开,中间那张果然是九,白峰押的那张才是大王。
中间那些牌所有的钱数是七块多,还不够赔给白峰的。
白峰也不说话,左手拿着钱,一副要押下去的样子。
第二把,庄稼放完牌后,倒牌的时候多倒了几把,而且手速稍微快了一点。
白峰不管你倒几把,眼睛就盯着那张最后离开庄稼手的牌,他知道这回和上回一个路数,唯一不同的是,这次大王放在了左边。
待别人都下完注后,白峰依然是十块钱押在左边那张牌上。
这回那庄稼抬头看了白峰一眼,白峰也看着他。
“开牌!”
结果没有什么意外,白峰又赢了十块。
当白峰赢了第三把的时候,叶涛和张洪广看出门道了。
他们一看白峰连赢两把,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各自掏出十块钱拍到白峰手上。
“哥!今晚的烟酒钱就靠你了。”
白峰微微一笑。
庄稼脸色一白,他知道,这是遇到行家了,这局不能再摆下去了。
再摆下去有老婆得搭上孩子。
他伸手拉拉二莽子,突然捂住了肚子,一脸痛苦的表情。
二莽子傻啦吧唧:“秋哥!你怎么了?肚子疼。”
庄家点点头。
“我搀扶你去厕所,肚子疼不算病,有泡屎没拉净。”
两个人转身就往大道上走,在他们快走到大道边的时候,白峰喊到。
“二莽子!告诉和你在一起的人,他来错地方了,以后不要再在这里出现了,去别的地方耍吧!”
像这种三张牌的玩法,严格来说算不上骗局,毕竟三张牌掀开什么并没有什么老千,输了你只能怨自己眼神看得不准。
所以,白峰也没法把对方留下打一顿,把钱全下来。
他还知道另一种三张牌的玩法,是用三张不一样的牌进行的,其中有两张牌的牌角贴了两种花色的牌。
这种玩法通常用的牌都是123,因为牌面的花数小,不容易穿帮。
这三张牌其中的两张牌,就以13为列,1的一角是正常的1,但是另一個角他就贴上了一张3。
同样,那张3的另一个角则贴了一个1。
开始展示柜牌的时候只展示正常的牌角,然后把牌扣下去的时候,你猜吧。
你猜完了,他揭牌的时候,永远不会把整张牌给你看,永远捏着一个牌角。
这个才是出老千。
当然这种玩法风险较高,若是遇到要看整张牌的就会露馅,因此玩的人并不算太多,通常是玩几把就跑了。
因此玩的最多的还是白峰今晚遇到的这种。
你说他出老千吧,人家把牌放下了再没碰过,你咋办?
撵走了事。
“哎!我知道了!”二莽子回了一句,和那人消失在夜幕里。
“他们怎么走了?我还输了好几块呢!”
等何立本家大小子软磨硬泡从白沙那里借来五块钱,兴冲冲地跑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设局的人没有了。
白峰没好眼色地看了他一眼:“你爸知道你干这个,会不会打断你的小狗腿?”
“二叔!我一开始就是看个热闹。”
“看热闹?不知道有些热闹看到眼里拔不出来?输了多少钱?”
“输了十块!”
白峰给了他十块钱:“把借你三叔的钱还了,以后再玩这些乱七八糟的,不用你老子揍你,我就削你!小孩不大,净学些外国六的。”
此时的某人,俨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架势。
何家大小子跑回小店还钱去了。
至于其它人他就没兴趣管了。
叶涛和张洪广这两个败类不干了,跟着发财没发着,就开始放赖。
白峰赢的钱到底被他们抢走了十块,然后颠颠地跑进小店。
“最好的眼来两盒...四盒,剩下的花生米啤酒。”
两个不要脸的家伙一人揣了两盒大人参,剩下四块多喝啤酒就花生米了。
还恬不知耻地给白峰开一瓶。
“峰哥!喝瓶?对了!你不喝酒,我们哥俩就替你喝了。”
“我要和你们俩个不要碧莲的绝交!”
这两个货压根没当回事儿,喝开了。
“你们俩在这里慢慢喝吧,我回家了!”
白峰独自一人往村里走,走到村口的时候,想了想就拐进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