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最毒妇人心。 赵楷被历史迷惑,觉得朱琏这么温柔的女子,一定不是宫斗剧里面目狰狞的女主女配。 可他忘了,朱琏死在了最好的年华。 根本没有经历宫斗的机会。 而赵楷又不止赵谌一个儿子,走了一个赵谢,还有赵金郎,同样也出息的很。 尤其是接管银柜后,朱琏便以为这是赵谌为他人做了嫁衣。 只要赵谌被调离京师,将来万一突发变故,继承皇位也未必是他啊。 赵谌天真,她却天真不得。 必要的势力还是要有的,绝对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赵楷的承诺上。 走进菁华宫的朱琏,看到那些个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恨得牙齿痒痒。 宫里一尘不染,所有摆设虽然是自己住过的样子,可细节之处,无一不是耶律宁母子生活过的痕迹。 婢女们都小心翼翼地侍奉,“娘娘,地龙烧旺还需要些时候,先抱个手炉暖暖吧!” 朱琏嫌弃地看着周围的用具,恨恨地盯着她,“这里有哪一样是本宫的?拿开,本宫怕脏了手。” 婢女忙跪地叩头,“奴婢错了,请娘娘恕罪!” 朱琏进入内殿,看到那张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想耶律宁和赵楷在上面不止一次地滚过,她的心就跟塞了石头一样,沉重的呼吸都困难了。 岂止是床,明窗下的那个地方更让她觉得恶心。 奴婢也不知道今夜该如何熬得过去。 战战兢兢地立在一旁,生怕一个不慎被发落到慎刑司去。 朱琏把内殿的门带上,冷声吩咐道:“在地上铺好被褥,本宫是不会睡那张床的。” 她就这么凑合了一宿。 第二日张天一带着御膳房的人送了不少吃食,还顺便道:“怕要辛苦娘娘在菁华宫多待几日了。 内侍省找了工匠来看过,坤宁殿里的地龙还有别处也有破漏,官家让他们全给拆了,修新的。” 朱琏惊讶地望着他,“什么,修新的?” “是。官家还斥责了好些人,说怎么能这么委屈娘娘呢!”张天一颔首道,“娘娘,您要不看看,那宫里还有什么要带出来的,等到他们动工,可就闲人免进了!” 朱琏被气得喉头腥甜。 自己不过是使点小性子,他竟然釜底抽薪? 好啊,既然如此,别怪自己不留情面了。 “琥珀,你带人把本宫的所有东西都搬来。”朱琏稳了稳心神,“张公公,麻烦你回去告诉官家,这张床本宫睡不惯,还有这些用具,统统换掉。” “是。内侍省已经备下了样式,皇后请过目。”张天一侧头示意身后的太监,把一张名录递了上来。 朱琏哑口无言。 这是打算让她长居菁华宫吗? 张天一还在继续说:“皇后娘娘,官家的意思是,迁都的事需要千头万绪,短则半年,长了就说不准了,可能一两年,也可能更久。 委屈谁也不能委屈了娘娘。请娘娘选好后,吩咐内侍省来换便是。” 朱琏气到发笑。 她不知道,赵楷到底是真疼她,还是故意羞辱她。 论尊贵,菁华宫连锦绣宫都不如,坤宁宫可是皇后地位的象征。 她就这么迁居菁华宫,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失宠了呢! 可是眼下,她还能做什么,怪就怪自己草率了。 三日后,北迁的官员名单基本定了下来。 折彦质竟然在最后一份名单中。 折家是大宋四大名家之一,而折家与杨家还是姻亲。 杨家最出名的威武太君佘赛花,正是出自折家一门。 在种家起来之前,折家是抵御西夏的主力。 种家发迹之后,两家曾联手击退了西夏梁太后的强力猛攻,自那以后,西夏元气大伤,再也没有召集八十万大军进攻大宋的机会了。 此后,折家在平宋江,擒方腊中,也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只是后来的折家曾依附于童贯,这让赵楷非常忌惮。 而在历史上,金兵俘虏两帝北上之后,折家子弟因为某种原因,向投降金国。 折彦质在赵桓登基后,还曾任职位枢密副使,负责黄河河防,拱卫京师。 然而事实大家也知道了。 宋兵在黄河一线全线崩溃,导致金国长驱直入,直抵开封。 赵楷登基后,在大批有点印象的官员中做了筛选,他一时摸不